这样的自己,却控制不了这样的自己。
“傻女人,别怕,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别恨我了,别恨了。”
低的犹如叹息的声音,那个高入云端的人儿,再一次低声下气的求她,求她别再继续恨他。
有一滴泪,顺着那个吻落入了北妍的唇,咸咸的,有点苦。
“怎么办?”无名咬了咬唇,手中的药瓶快要被她捏碎,那些人因为给她喂吃了药,倒也不担心她会逃跑,此时,她已经到了大燕的大帐外面。
“咦?这是谁?”白虎出来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反正本王也没事,去看看也无妨。”白虎晃悠了一下它那颗硕大的脑袋,在无名经过的那条小道跟了上去。
“她去那儿做什么?黑漆漆的,难道是渴了要去河边喝水?”
“哎呀,去吧,去吧,好冷,好黑,本王还是回去睡觉觉吧!”
白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顺着原路返回,回去睡它的大觉去也。
白虎回去了,而一路陷入矛盾中的无名,自然是没有发现它的存在的,她的精神,此时是极度恍惚的,就像是吃了迷.药一般,魂不守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像是被施了魔咒,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神呆滞,宛如行尸走肉。
可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当无名到了河边的时候,她只想跑开。
说是条河,其实不过是一个水湾罢了,方圆几里,也不过是只有这么一个水湾而已。
可以说,如果在这个水湾投毒,那么,大燕三军,必定都会中毒,到时候,三国联军一举进攻,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了。
“不,不可以。”无名狠命的摇头,脸色煞白的后退。
“呵呵呵,如果毒发,就会肠穿溃烂。”可是有一个声音宛如魔咒般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死,或者是三军死。
纷纷洒洒,冷风呼啸。
无名瘫坐在了河边,放声大哭。
她死,还是三军死,这个选择题,她终究是选择了自己活。
“将军,潜伏在大燕的探子来报,那个女人投毒成功了。”
“哈哈哈,好好好,派人告诉东北三路大军,即日进攻。”
“是。”
“报告将军,刚刚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刚刚的那人刚出去,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噢?呵呵呵,估计是来要解药的,告诉她,那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一颗普通的药丸而已。”
“将军,不把她……”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是要把无名杀掉。
“不用,放她回去吧,依照墨台瑾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好过的,何必脏了咱们的手,哈哈哈哈。”胡子抖动,流云国将军的眼里满是算计。
“可,可是,将军,万一她告诉墨台瑾,她往河里放毒了,怎么办?”那个说话的下属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用担心,毒已经放了难不成,他们不喝水了,或者说,那个女人,她敢自投罗网吗?”
“是。”听了他们将军的话,那个下属兴奋的应“是”,然后转身出去了。
当无名听到那不过是一颗普通的药丸的时候,她似乎是被抽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回吗?她还能回去吗?
可是,她不想离开那个人啊,不想啊!
当无名再次回到大燕的大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太阳在东山头上露出了艳红的笑脸,晨曦的霞光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长空。
“无名,去哪儿了,怎么起的如此之早。”有人揉着眼睛,笑着向无名打招呼,可是她还是像昨晚一样,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越过他们,向着墨台瑾的大帐走去。
“唉,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人担忧的摇头叹息。
“估计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吧!”
“嗯,估计是太累了,走吧,咱们去梳洗一下,今天还要环视去呢!”
那里人说着,也离开了。
到了大帐,无名站在外面,却不敢进去了,以前对于进出大帐而言,无名是很自由的,墨台瑾虽然清冷,冷漠,还素来有严重的洁癖,可是,只要不侵犯到他的领域,他一向是不会说什么的。
愧疚,害怕,还有对自己的厌恶,所有的情感齐齐的涌了上来,无名身子一软,差点站立不住。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将军,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