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递向易风,“老易,来,享受一下生活?”
“不不不,”易风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妹妹,你慢慢享受,慢慢享受。”
“嗤——”风青青不齿而笑,然后自顾自继续吞吸蛇血。
当把三条蛇的血吞吸完毕后,她盯着那干枯的蛇身若有所思道:“按说,姑奶奶是不屑于吃这蛇肉的,但这三条蛇,至少在酒中浸润了十年之上,通体大补,不吃可惜,可惜啊!”
在连续数声“可惜”后,她一咬牙,便从蛇尾开始,如吃油条一般,“咯吱咯吱”的吞入腹内。很快,三条活蹦乱跳的小金蛇只剩下几颗毒牙。
“这牙,虽然有些毒,可是,越毒的物件,就越是大补啊!”风青青不知是为自己吃“毒牙”找藉口,还是抒发自己感慨,再次自言自语。话毕,她手指一用力,把那坚硬的毒牙化为齑粉,随之倾入口中,并用唾液化之入喉。
彻底玩儿绝了小金蛇,风青青拍拍肚皮,鲜有的笑靥如花,一副中大奖的神情。然后,她冲依然瞠目结舌的易风和凌飞道:“你俩帮我护法。”
随之,她坦坐在房檐之上,调息、运功。很快,便进入笃定状态。再之后,她的身体上逸出淡淡的红晕。
易风明白,她是把刚吞吸的蛇的精华融入丹田,提升功力。于是,他便持剑护佑。
而凌飞,则围着风青青转圈,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口中还不断地叨叨咕咕,“姐,我的姐,你真是个女魔头!虽然妹子我知道你彪,但没想到如此之彪……”
在三人如唱戏一般在房顶上表演时,院里,则有个人在看戏。谁?当然是老馊。
在抛下那颗毒球后,他并未离去,而是趁机抓出养在酒缸内的小金蛇掷向易风三人,想靠偷袭绝地反击以求取胜。
然而,想一万想都没想到,这蛇竟然被风青青,那个美丽的女孩儿,当油条一般大快朵颐了。这蛇,可是耗费了他十年之功啊!他所豢养的毒蛇,基本都是依赖药酒炮制。时间越长,毒性越强!他本以为这次偷袭,即便不能一击制敌,最起码能咬上对方一口,哪怕就是一口,就足以制敌与死地。可是——
因此,当风青青津津有味的吞噬小金蛇时,不但易风和凌飞在目瞪口呆,就是他,也在目瞪口呆,甚至于魂飞魄散,我的爷啊,这小美人,是个什么样的小美人啊?蛇蝎美人!
就这样,他呆立原地,直到毒雾散尽。
毒雾一散,易风便望见了老馊。不过,他不敢离开,风青青运功,必须有人护法。此时,那凌飞依然在绕着风青青转圈,如发癔症一般。不能靠她了。不过,自个儿虽不能离身,但嘴皮子还是可以一发神威的。
“老馊,如果小爷没猜错,昨夜那个持蛇人就是你了!”易风抛出心中的疑惑。
“是,就是我!”老馊喃喃回答。
“你是如何抹去痕迹的?”易风追问。
“很简单,我们掷出毒球后,并未真正离去,而是躲藏在暗处。一待你回家,我们就迅速组织人手,一夜使那废宅换新颜。”老馊依然是喃喃而言。
“你们早知那废宅被官府征用吗?”易风想套出官府的内奸。
“是啊。只是那帮官老爷都是草包,只动嘴皮子,没人干实事。这废宅虽然被征用,却一直无人打理。因此,那老人就一直没能住进去。我们修葺一新后,就用自己的方式通知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那些老爷们才不管是谁修,如何修,就匆匆忙忙安排那老人入住,也算完成了皇帝老儿交给的任务。”老馊坦言。不过,此时他已经清醒过来,没有再被易风套出实情。
话到这里,他自知不敌,就趁易风护佑风青青调息运功,窜出醉仙坊,溜之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