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都不能行房事。若寒烟能活下来,我也会劝所有侍女都远离您!”
慕容别从未那般无力,他成了一个无力的圣人。他忽然意识到,抛却他自身,圣人只是个虚妄之物。如果他死了,真如寒烟所言,所有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什么功名利禄,那些只是身外之物,他看不上,更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是身边之人。寒烟虽微末,却是他所能拯救的人之一。
他立身晶镜之前,看到里面那只瘦弱不堪的老猴子,他觉得去除冠冕衣装,剩下的只是这只老猴子。
他有些伤感道:“罢了,以后便由你来照顾老夫吧。”
他坐在了镜前的矮凳之上,将双手张开,将头扬起。他觉得身后向他靠近的女子浑身都在发光,那光很温暖,暧得令他的灵魂都开始涨出了身体,让他从一个禽兽变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他从回忆中醒来,耳边传来灵儿的声音。
“……若未来家主要有嫡庶之分,便可能错过最好的家主人选没人能象老爷一样长寿万年,所以,灵儿觉得家主之位要有年岁和年限的双重考量,依灵儿看,慕容三才之中,只有庶出那位最合适,呃……老爷,您怎么了?”灵儿紧张起来,她发现老爷与她靠得太近了,她已躲无可躲。
灵儿与他如此接近,他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不知怎的那种冲动却忽的消失了,就如十年前一样。他挺起胸,张开过膝的双臂,轻轻的将灵儿揽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他闭目叹道:“灵儿,叫一声父亲吧。”
灵儿怔住了,老爷是不是疯了?她确定没听错,是父亲而非义父。父亲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老爷又说胡话了,不是在朝堂之上才作戏的吗?怎么现在……”
慕容别手抚着灵儿的双肩郑重道:“明天开始,便随你母亲熟悉些家族之事吧,记着,我要一个永不落幕的慕容家族,哪怕我撒手而去。午后,随我到祖殿认祖归宗,再到雄图馆,我会引见众门生与你认识。”
灵儿的心快挤出了喉咙,她怕极了,老爷一定是疯了,她伸出手在老爷的额头上摸了摸,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不热啊?那怎会胡言乱语起来,她心说,老爷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爹死在了战场上,我娘身在慕容府,不知怎的,死也要终身守寡。
认亲去祠堂,那是私生子认祖归宗的地方好吗?还要去雄图馆?只有慕容氏家主继承人才会介绍给外人,尤其是您可是圣人啊!此举意味着什么,您的心里应该跟明镜儿似的才对。不是烧的、一定是疯了。想到老爷突然发病,她急得小脸一阵惨白。
“鉴伯伯”灵儿呼道。
“好了,爹好好的,没疯!这里没人听得见,随我来。”说着,向下走去。
“呃”灵儿恍然道:“好在没人听得见,不然就凭老爷刚刚那番话,灵儿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真难说。”
“记住,从现在开始,不准再提疯之一字,为了爹,你也要忍住。”他回身抚了抚灵儿的头,再度向下。
灵儿怔住了,她记得,老爷都十年没摸她的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