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便在身上摸出一块银饼子拍到应娘面前,气道:“狗改不了吃屎!”
“姐姐你错了,我虽是狗儿,但我吃的不是屎,是饼子。”将银饼子执手两指之间晃了晃得意的笑道:“还是银饼子。”
“那老狗还说过什么?”慕容别显然开始重视那只老狗,老狗在他的口中也开始变得郑重起来。多年来,他养成了敏锐的嗅觉,我忽然意识到不怕狗吃,就怕狗惦记。这次是被一只老狗盯上了,他至少要弄清那只老狗是何许人,他可不想对付一片阴影,哪怕那阴影现在对自己是无害的。
应娘嬉笑道:“老狗说了,圣人有真才实学,更有真金白银。若想从您口袋之中取金银,自然要领悟您的虚实之道。”
“看来,他的马屁功夫还算了得。不过,告诉他,我慕容府不缺少拍马屁的,缺的只是他这种纯熟好手。待履莒游历归来,便让他到府上来吧。”
“嗯,去不去是他的事,应娘自会将您的话带到。不过,这跑腿总不会……”应娘又将手伸出来。
“老爷,这小鬼太无礼!”蝶儿怒道。
应娘回道:“圣人言,心中有圣,不拘礼!”
蝶儿道:“你又不是对着一堆圣人书卷,坐在你面前的是活的圣人!”她不服气,老爷的劝学卷她是看过的,她不想再看到应娘得意。
“可在应娘的眼中,圣人最值得以礼相待的也只是那些书卷。能坐在这儿,也是看在圣人书卷的份儿上。”
“口气不你读了几卷?”
应娘淡然道:“通读。”
慕容别有些意外,应娘现今十二岁而已,竟通读他的著述。那些东西在宫廷的藏书阁中是以简书形式存在的,八匹马车也要拉上足足三车,她是怎么做到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最终他将其归于粗阅一遍,也只有粗读才能说得通。
“那我问你,心中有鬼、正道可期,是什么意思?”其实,这八个字,蝶儿也不懂。但她知道,既然老爷的将这幅字挂在书房,一定有其深义。此时,她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心里却希望应娘给她一个解释。她可不想去问老爷,甚至有时她觉得,老爷不该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这个简单,老天有眼,难度众生,正如心中无鬼鬼自生,只有众生心怀敬畏、心中有鬼,人间正道方才可期也。”
慕容别咳了一声,忍住未笑,不过这个说法他还是满意的。因此,他对那个暗中的老狗便越发有了兴趣。
应娘转而对鉴君道:“鉴老伯,我要和她对赌一局!”
鉴君意外道:“怎么赌?”
应娘眼珠一转,双眼放光道:“就赌一枚金饼子!”
“太多了,我们身上没那么多。”
应娘顿时目光暗淡,还是勉强道:“那好吧,就赌你们身上的所有银子。话可说清楚,若你们私藏,我便会亲自来取!”
鉴君无奈道:“不必。”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袋子放到桌上。以他强大的神识,应娘的手法自然避不过。可他也不想在一个凡人身上使用神识之力。
“我不赌,我怕她输了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银子。”显然,没人在意她的说法,似乎老爷和管家都认为自己的是必输的。在三人的目光之下,蝶儿也只得忍痛将荷包拿了出来。
应娘清了清嗓子道:“廊前浪荡子、问狼琅鸾阁,狼答天下睦,郎为众生和,圣言无对错,错对有狼哥。请问姐姐,这首童谣之中所述之人都有谁?”
“呃……”蝶儿怔住了,这童谣她从未听过,她摇头道:“你耍赖,这并不在圣人卷中!”见老爷和管家的眼神躲闪,她便知道,这个答案出卖了自己的无知。“算了,我认输,但要给我个解释。”她总要输得心服口服才是。
“当然。”应娘双眼笑眯眯的将两个荷包划拉到面前,正色道:“这是一个数十年前的故事,说的是前朝太子,也就是皇上的兄长为排斥圣人经卷对其势力的影响,而在琅鸾阁前与妖族修行者的一段对话。也算是妖**乱后宫的一段内幕。”
应娘顿了一下,绘声绘色道:“太子问狼族的修行者,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为何这天下又不安了?你看看,父皇都对我失望了。狼修说,太子你想多了,如今天下太平,百族和睦,圣人之言也算是诤言,为了天下众生,这本无对错。再说,错与对还不是您说的算?就算您找不到借口,不是还有我吗?后来,皇上因为这首童谣得知了这件事,对太子很失望,于是便没收了太子之位。”
慕容别问道:“这也是那只老狗说的?”
“嗯”应娘点头道:“老狗是这么交待的,除了不说他是谁,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