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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日是怎么了,那几个奴才的习性也染到你的身上不成?以后,我不让你跪便不准跪。”说到最后神女竟有些不耐烦。见麻姑起身,她又平静道:“新任殿主是何来历?”
“回神女,是苏楧。原初年间自拜月国掳掠来的女子苏素所生……”
“接下来的我倒是一清二楚。”神女微笑道:“能以起掌式,瞬间吞噬三位虚神境的力量,这在我魔族历史上都从未出现过。”
麻姑低声道:“神女大人,她出身龚策一脉。”
“无妨,若她果真有能力便来挑战于我,或是可取我性命,那是我魔族之大幸。魔族之人,天都可逆,何况是我一界神女?”
“神女大人”麻姑焦急道。她不想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自从入了韶华府,他便对府中的诡异之事心中耿耿。她不明白,为何神女所言总能传出去,最重要的是,大多时候,更无第三者在场,只有她与神女两人而已。她曾誓要将那传信之人找出来,可她既无功力,更无仙法,只是一具凡身,一双肉眼,又如何发现隐于暗处的蛉蜇之心?
神女只是扫了麻姑一眼,猜测道:“你又在胡思乱想。”
“是。”麻姑说着向殿顶四周扫了一眼。
神女道:“你无需胆心,所有消息一直以来都是那只鸟送出去的。”
麻姑一惊,猛然转首望向笼子中的血鸦,直瞪得那血鸦缩于一角哆嗦起来。“可是它是如何飞出去的?”
“血鸦天生便能释放血魂之印,每一道魂印都是它的一具分身,即便是被龚策识破,也不会伤其根本。”
麻姑恍然道:“如此说来,那血鸦所传之信都是神女有意为之?”
神女点头。
麻姑直起身,看着血鸦道:“这天下竟有这么奇特的鸟儿!”他望向血鸦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温柔。
那血鸦满眼的防备,似是在担心麻姑别有用心。
麻姑高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奖励你一天两滴魔血!”
闻听魔血二字,那血鸦立时跳上横梁,嘎的一声尖啸,麻姑恍然道:“原来是只有灵性的鸟。”
神女点头。
“对了,神女大人,去环形山要不要带上它?”
神女摇头道:“我只是去看上一眼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又并非进入险地。初次测算之时我看到了那陆地的样子,却也未料到仙阵咒穹竟有如此威力。”
“若非神演者太没用,也许神女能看得更清楚。”
“不必如此挂怀,我住在韶华府,以后命令属下和那些侍者,万万不可大意。莫要以为身后是韶华府我便会网开一面。实际上,我虽身为神女,但在这玄魔城内,支持者并不多。他们的反叛虽可笑,却也是我魔族的不幸。天下四强意图咒穹之举,听起来我站在道义的一边,实则我的选择却是个错误。远离三族,我魔族便会被孤立,可是……”神女无力道:“我也不想,怎能让那三族知晓我的真实状况?”
麻烦恍然道:“神女,您该服药了。”
神女摇头,面现失落之色道:“神演师已离去,还是叫琴筠吧,至少这样让我觉得这座大殿没那么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