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决绝,那么便同入吧!”云灵的声音毫无烟火之气,飘到了广场之上,象是一个炸雷。那可是洛云长老,在族中向来受人尊重。虽有一张毫无表情的木头脸,但他视族规如命,今日求情,谁都知道并非有意为之而是随心罢了。先不说他行将就木,只念在洛莫曾被博丘丘无理的罚入塔中,也不能眼看这白发人去送黑发人啊。于是,众人纷纷下跪,为鼓鼓和洛云长老求情。
玄中兴一见大事不妙,虽说自己的孙子有过错被罚入塔内他心有不甘,但转念一想,若有危险,族神又岂能看着不管呢?可这洛长老就不同了,他为玄天城贡献了一生,值此残年,若为自己的孙儿将这命送了,岂非寒了那若干旁系之心?这洛系乃洛、言、秦、商四大外姓之首,其在族中的威望,连嫡系都不曾小觑。于是,他忙躬身深施一礼道:“请族神看在洛云年迈,家中\b谪长子已被关入塔中的份儿上,况且玄天族之中兴,洛云亦当居首功,望祖神开恩!”
“此事已定,莫非我所言已然无用?”云灵厉声低喝,在她看来,玄中兴的手段虽过于中庸,但族人的凝聚力也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可见这后辈也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如此却失了玄天族曾经的霸道之气。
“不敢!”众人心中懔然。
云灵又道:“族学之中,明日举试,年满四至二十五岁者均可,以问仙石测试为准,文殿举十、符殿举十、丹殿举十、武殿举二十,其中拳师、剑师各十,限三日内推举完成,于四日后进入问天塔。诸事项由洛云负责主持,其子洛莫辅之。”
“是!什么?”有人惊道,这声惊呼完全没影响到洛云长老,他听到祖神提到了自己的儿子的名字,他曾经以儿子在其有生之年能够出塔为盼,没想到,儿子居然还活在世间。于是,悲喜交加之余便老泪潺潺、泣不成声,吱吱唔唔,不知所言。众族人皆为其兴奋不已。曾有族人在塔中者,心中亮起了希望之火。
那放焰火的孩童,忙跪在地上,大声问道:“请问祖神奶奶,我父亲可还在世?”
玄中兴笑中带泪,忙道:“这孩童名为商绝,其父商辅曾于一千年前为了一头幻兽误伤了博白前辈,其实不过是惊吓一下而已,被罚入塔时已是人间境大剑师……”
云灵心中将博白好生埋怨,找个合理的理由有那么难吗?居然都是这么荒唐的借口。无奈的说道:“还好,商辅健在,现如今已是一耄耋老翁,于冥界执行塔中任务而损了些寿命。但我不明白,一千年了,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小?”众人不知塔中与冥界有何关系,但如今听闻依然有人健在,在心中暗自欣喜,哪还顾得询问得那般仔细?
“商绝曾于藏中发现了族中所弃功法《乱神诀》,私自修炼后就成了这副样子。千年前七八岁,如今仍是如此,也不知是好是坏。”玄中兴心中惴然。
云灵仔细的观那小童,问道:“那《乱神诀》并非寻常体质所能修炼,凡能修炼者,必有不凡之处。即便是修魔之人百中存一二已实属不易。我观这小儿之体肤并无可取之处,这又是为何?”
“那是因为当年博白在其体肤之内植入一束天然符箓精尘,此精尘于一块族中圣物樱苓之精中所得。当时因此儿修炼了《乱神诀》,身体不支,几欲破碎。我便擅自决定,托博白为其将那天然精尘以符取之,融入其体肤。擅动族中重宝,以至那樱苓之中所余精尘已然十不存一,还请族神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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