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他跑至那个中年人身前深施一礼道:“晚辈见过秦长老。”
那秦长老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名为秦音。
这秦音平时最好抚琴弄韵,甚是和蔼。
曾几何时,他对这位族长的嫡孙都是视若不见,并非他目中无人,而是这个小家伙的表达过于轻浮,轻轻一抱拳了事。
族中人大多都是一笑置之,调侃几句罢了。
可今日这般匆匆而来,又是这般郑重,这是何意?
忙一抱拳,这是所有男性族人的习惯动作,见鼓鼓必抱拳,全无老少之分。
秦长老疑惑道:“云歌公子,为何如此?”心道,我做错了何事?
自己流连于花街,族长也是知晓的啊;
最近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没惹什么事儿啊;
自己又没纳妾,老婆也没闹到长老会啊。
心中思潮翻涌,可是急煞了这位性情一向稳重的秦先生。
鼓鼓笑道:“你还是叫我鼓鼓听着舒服些,憾天说,我可以修炼。他说不能说他是谁,说了就不灵了。”
说完,转身又向前跑去,转瞬间失了踪影,只留下秦音在大脑中来回响起的一段另人迷惑不解的韵律。
他一拍脑壳,忙转身而去。
他要去鎏仙苑找花儿,他要把这段韵律写下来,让花儿弹给自己听。
不知何处来,亦不知要往何处去,悠迷婉转的这一曲琴音定将惊动玄天城。
他也失了踪影,早把鼓鼓所言之事丢到九霄之外。
鼓鼓路过战天阁,没有见到担子叔,心道:平时总在练体,今日怎么就不见了?
忽然发现一个身影,他忙叫道:“燕平兄,稍等!”
燕平今年将近十六岁。
在燕平的眼中,鼓鼓不过是个孩子。
他也不介意此等小节,这鼓鼓不知是性情问题还是记忆问题,也从来不曾在意这些。
这倒并非燕平年龄心态使然,而是鼓鼓喊燕平父亲燕天泽为天泽兄,这在族中成了鼓鼓永恒的笑话。
不过,他不在意,或许他懒得记这些,因为燕天泽与燕平简直是太像兄弟了,看来仅长燕平数岁而已。
燕平作为担子书的大弟子,他一直都很是尊重。
“不知道鼓鼓小弟找为兄有何要事?”
“你只需要记住,憾天说,我可以修炼。他说不能说他是谁,说了就不灵了。”
“憾天是谁?”燕平不解问道。
“是个古董,你去问族长。”说完跑过一串石阶,来到问天塔之外。
恍惚间,他像是发现了前方有个妙龄白衣女子的背影,可是瞬间就消失了。
见鬼了?有鬼族入侵?
他又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又向前走去。
可是空间中一闪而现,刚才那个女子的背影又出现了,只是那头发以及那尖尖的耳朵——令他想起一个人来。
云灵祖奶奶?不是在闭关吗?再说,就算出关了,她也认识自己更不可能见自己啊。
总之要见礼,爷爷说了,人行于世,首要重礼。
于是,他向那个白衣背影拱手一礼嬉笑道:“见过这位姐姐。”
他发现那女子没有动,于是向前数步,与那女人只有一步之遥,悄声道:“憾山说,我可以修炼。他说不能说他是谁,说了就不灵了。”
那背影忽然转身,一张雍容雅致的面孔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耳朵是尖的,和母亲的一模一样。再配上那眼神,令他呼吸一促,美的令他感到窒息。
他心中一动,忙躬身一礼问道:“敢问前辈,可是祖奶奶云灵?”
他还是把祖奶奶放在前面,不然直呼其名总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