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手腕间那根细绳,使上双手的每一分力气,狠狠锉了起来,即使时不时锉刀就割在手腕上,也无法让她稍停那么一下。
敞开的门口就静静摆在她面前,而那个男人随时会走回来,每一次锉刀割过绳子的嘶啦声,都那么清晰,与她紧张的心跳一样清晰、一样急促!
“啪!”
断开了!
瑞贝卡连揉一下被缚了许久的手腕都没有,就伸手开始解起脚上的绳子,只打了两个结的绳子不难解开,她却恨不能多生几根手指解快点,因为——“嗒、嗒……”
脚步回来了!
扯掉松开的绳子,瑞贝卡连滚带爬的扑向刚才那个男人工作的桌上,在那里,有一支枪,一支对她的手而言有点大的枪!
抓到了!沉甸甸的份量,冰冷的枪身和扳机,雕刻着繁杂花纹的手柄……来不及感受更多的瑞贝卡抓稳了这把枪,转身对向门口,准确说,是对向刚好走到门口的那个男人。
“喔哦哦,这可不好,坏孩子可是要被惩罚的~”然而那个男人依旧一副从容、不,依旧是完全视她于无物的态度,走向她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嗒、嗒……”
握着枪的手抓得更加用力,扣压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下压,那越来越近的微笑让她忍不住尖声大喊:“别过来,别他妈的过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然而那个男人依旧在一步步走向她,两米、一米半、一米……瑞贝卡狠狠扣下了扳机,那根食指仿佛压下了全身的力气——
“咔嗒!”想像中的枪声没有想声,枪给出的唯一响声,是击锤打空的声音,瑞贝卡拒绝相信的扣下第二次、第三次:“咔嗒、咔嗒……”
男人终于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了她还在绝望扣动着扳机的手,“敌人留下的枪,不检查就拿起来用,这可是非常致命的错误。”
一根根掰开瑞贝卡的手指,拿过那把“失败品”,当着她的面,卸下弹匣、退下拉栓……一点点拆成零件,还有七颗没有火药的子弹,“这是你要学习的第一课,把它重新组装起来,什么时候完成了,什么时候你有饭吃。”
抛下这句话和整齐排放在桌上的零件,楚漫转身就走,在铁皮门隔开她的视线之前,楚漫才补充了一句:“对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莱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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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hand……还得准备两把大枪才行。”楚漫回想着被莱薇所勾带出来的记忆,有些小细节总觉得不符合他的审美,比如那两把意大利面手枪,那两把还没上市的手枪。
巴西tauruspt-92,改良自意大利beretta92f,枪型研制时间:1983年。
真是不可思议,他的记忆里有未来,可惜爱因斯坦教授没能长命百岁,不然楚漫很乐意去拜访一下这位在理论物理立于世界巅峰的大拿。
没有科学大拿可以帮忙,楚漫只好先把莱薇收拢在他的掌握范围,而且,他对于培养一个和记忆里不一样的莱薇,培养一朵更加暴力、更加凶悍的杀戮之花这件事还是挺感兴趣的。
而现在,他得先去处理某只不请自来的小老鼠,一只来自纽约灰暗世界里的小老鼠:“who'syour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