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鼻青脸肿但很明显挨打过的痕迹、大冬天抱着绝对不是她那个年龄能喝下的半打啤酒。
那些足以令一些爱心泛滥人士暂时放下种族歧视,稍微提起怜悯的因素并不是楚记得她的原因,他在意的是,在无意间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瞬间,那本书表面上的阴影翻滚得更加剧烈,同时一些画面在他脑中浮现。
偷窃、挨打、哭泣、被***偷枪、杀人、抢劫、再杀人、与恶棍们打交道……直到画面定格,定格在一个手持双枪、绽放在弹雨和血花中的身影。
预知?不,那是回忆,和他那个“罪恶的资本主义”一样,是被关联出来的记忆片段。
零零碎碎的念头如瀑布在楚的脑海中汹涌而过,寻找着可以解释的可能,一个又一个推测提起,又被推翻,直到——
这就说得通了!
如果记忆是真的,那么,他有过一段反资本主义的思维,最大可能是受过共产主义教育;他认识记忆中名为莱薇的女孩、或者说女人,并且知道她的儿时经历;
同时也解释了,他那没经历过训练,却近乎本能的杀戮手段;再进一步,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对父母、亲友乃至这个社会,都仿佛隔着层纱一样冷漠,连父母给的名字都没有认同感。
“楚”,也许是那段遗忘的记忆里,他的姓或者名字。
但,新的问题产生了:他哪里多出来的那么一段被遗忘人生与记忆;又如何与这本书关联起来的;而且,这本有所变化的书,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盯着书页上那些新出现的晦暗花纹,直觉上,那应该是什么文字,围绕着中心的【献祭】,但没有更多变化之前,他也无法确定什么。
摇了摇头,把那些无用的猜想抛诸脑后,楚决定去找那个确定的线索:那个女孩,也许她能让大脑给出更多的关联回忆。
“在那之前,也该定个名字了。”抛开换来换去的马甲身份不说,他终究需要一个通用的社会符号,“楚..trueman,楚漫,听起来不错,哈……”
不明恶趣味发作的楚漫就这么愉快定下了,作为找回完整记忆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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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人给他定了个名字:千面客。
“幸存者口供一致确定,凶手只有一人,以死者‘吉米·摩根’的身份进入派对并且进行凶杀。”由于案情严重性,纽约警局与fbi被迫联合起来,fbi探员安德森顶着上百号人的视线,站在台上担任解说,“而幸存者之一的珍妮弗口供,她与凶手亲密接触时识破了凶手,但凶手并没杀她灭口。”
一张打了问号的黑色人头轮廓顶替了前面的各种人物关系,完全占据整块投影屏幕,“而在死者‘吉米·摩根’的尸体上,法医找到了一个血画的笑脸,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在对警方挑衅。”
“根据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杀人狂,而根据这两次案件来看,凶手明显倾向于猎杀比较有社会地位的年轻人,他精通化妆易容并且十分自信,同时也擅长枪械射击、布置陷阱,并且心思慎密,‘千面客’将作为我们确定其真实身份前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