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咱们去找那个医生。”
李梅觉得那种痒,像是痒进了心里,怎么挠都不解决问题,坐不住站不住,这种折磨让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
“好吧,致明,麻烦你了。”
张八一听了也只好如此,若真是吃了老医生的药出现的毛病,老医生应该知道什么原因?也应该知道怎么治好,厚着脸皮求求他吧。
在他喊陈致明的时候,发现他盯着陈致远家的大门发呆,只得瘸着腿走到他身边陪小话。
陈致明不像陈致远,他的脸总是板着,目光阴沉,高高在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
所以他跟陈致明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他的脸色,那种怕是从心里往外的,就好像小学生面对老师一般,恭恭敬敬。
“嗯。”
陈致明收回看向陈致远家大门的阴鸷目光,童丽雅,她果然还在这里,这个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到底要缠他到什么时候?
转回身,看都不看张八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迈开大步,也不等他们直接跳上驴车。
张八一只得自己扶着李梅,步履蹒跚的走到驴车边,扶着她坐上去。
这几天他被李梅折腾的连觉都睡不成,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知道哪一步就要摔倒。
童丽雅站在门里,用力揪着胸口的衣服,她恍惚好像听到张八一喊致明两个字。
眼前又浮现出陈致明阴鸷冰冷的眸子,那么绝情,对她没有一丝情意和留恋,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肮脏的牲口。
她愣了片刻,就冲过去用力拔掉门栓,她要问清楚,丁二狗的事情是不是他设下的陷阱,问问他凭什么这么害她?
可打开门,院子外面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陈致明和张八一的身影?
难道,刚才是她听错了?
陈致明赶着驴车,阴冷的眸子中闪动着算计,致远和茉莉走了,那就是说家里只有童丽雅一个女人?
家里发生的事情,丁茉莉和致远并不知道,若是知道李梅又杀上门,她们定会烦恼。
此刻她们正坐在通往北京的火车上,这趟车是所有路线里,最拥挤的一辆,人挨人,人挤人,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丁茉莉这里却显得很松快,陈致远双手撑在车厢壁上,给茉莉撑起一块不被人打扰的安静。
“致远,把胳膊放下吧!太累了。”
走了一站又一站,只要有站牌车就停,人群挤来挤去,上车的下车的都从他们身边过,那份拥挤不是言语能形容的。
可陈致远任凭他们怎么挤,都把茉莉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挤到自己的小媳妇,这让茉莉感动,却也让她心疼,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发现他的胳膊,像是僵硬了一般,显然他应该是很疲惫了。
“没事儿。”
陈致远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媳妇,她水眸中的心疼,让他觉得不论多辛苦都值得。
“这样吧!咱们也别心疼钱了,找列车长买卧铺票。”
丁茉莉做了决定,这可是将近一天一夜的路程,若是致远这一路上,一直这么支着胳膊,她倒是毫发无损,可致远的胳膊还不得累坏了。
她可舍不得她的男人累,在县城买不到卧铺票,可到火车上应该可以补票。
“算了,将就一下就到了,呃!还是买吧!”
陈致远本舍不得花那个钱,可看到身旁几个穿着蓝色大衣的男人,人人手里拿着一根香烟,在他们身边吞咽吐雾,不一会儿这狭小的空间就烟雾缭绕,呛得人喘不上气。
又看到茉莉捂着嘴咳嗽起来,拉起她的手就走,不过是多花一点钱,他多干点活就赚回来了,何必让媳妇受罪?
俩人的运气不错,车走到一半有下车的,卧铺空出来几个,其他的人都舍不得花钱,她们顺利的买了两个下铺,还是对着的。
“哈,可算是能躺一会儿了。”
丁茉莉伸了一个懒腰,往铺位上躺下去,可随即她就蹦起来,看着陈致远,小脸臭臭的,堵着小嘴,像是受了委屈?
“怎么了?”
陈致远刚把大衣脱下来,还没等放好呢!就看到丁茉莉水眸委屈的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哪里不对?四下看了一眼,方才问她。
“好臭哦,上一个旅客是臭脚丫。”
丁茉莉嫌弃的指指床铺上的被子,对着丈夫诉苦。
“来,你躺我这个。”
陈致远笑着摇摇头,他的茉莉有些小洁癖,每天晚上他若是不洗脚,想上炕是不行滴!
“好啊!”
丁茉莉开心的笑了,抱着自己的大衣,跑到致远的铺位,放下大衣,先闻了闻被子,发现没有味道,方才放心的躺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