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扔给他一句,也转身往屋里走。
那样子,也像是被陈致远伤的很深,不愿意再和他多说。
“二哥,你也是到劲儿了。”
陈红霞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扔下一句,看到二哥吃瘪,她心里很得意。
说完了,她也回屋了,扔下陈致远呆呆的站在厨房中,五指收拢,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丁茉莉和他一门之隔,屋里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低下头,她觉得致远很可怜,为了这个家付出这么多,该上学的年龄退学养家,兄妹长大成人了还要靠他养,到头来不落好,反到落下一身错。
秀眉紧锁,这些是家人吗?家人不是应该互敬互爱吗?凭什么他们只知道索取,从不想着付出,还理直气壮的指责为他们付出的人。
都是白眼狼,和她的极品哥哥姐姐没什么两样,你好的时候靠着你,若是你倒霉了,对不起,请你离我远一点。
她真想骂人,想冲进去问问那母子三人,他们拿致远当什么?
让老牛干活还得喂点草料呢!他们可好,喂致远吃了一顿透心凉的冰碴子。
陈致远站在屋里,平复了好久,难过的心情才有所好转,对于看重亲情的他来说,亲人的不理解和指责是让他最无法接受的。
想到茉莉还在院子里等自己,陈致远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心头的难过,推开门走出屋。
“致远。”
看到丈夫出来,丁茉莉仰头看向他,从他深幽的黑眸中,看到他藏在心底的难过和悲伤。
轻轻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主动抱住丈夫,柔软的小手,轻轻拍着他结实的后背。
这个大山一样坚强的男人,此刻是脆弱的,而伤害他的人,就是他最在意的亲人。
陈致远顿了一下,闭上眼搂紧自己的小媳妇,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悲伤的心情,渐渐平复,他还有她陪着自己,给他安慰。
“茉莉,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陈致远的声音很低沉,显然他的心情不佳,丁茉莉心疼的搂紧他,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走吧!咱们回家,回自己的家。”
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伸手轻轻抚平他紧蹙在一起的眉头,突然她笑了,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他们有家,干嘛留在这里受气?
“等会儿,驴车。”
陈致远见她拉着自己一直往外走,手劲不小,显然离开的心很迫切。
可眼看着就要走出大门了,陈致远挑眉,忙出声喊住她,这个小丫头,难道想用脚走回县城?
“哦,我都忘了。”
丁茉莉讪笑,她就急着离开陈家,却忘了驴车了。
“二哥,驴车你就別赶回去了,马上要春耕了,你又不回来。”
在陈致远套车的时候,陈红霞推门出来,看了一眼毛驴车,这可是家里的财物,你不是不往回买东西吗?那就把毛驴留下。
“陈红霞,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致远听声顿住,猛地转身,深渊的眸子结着寒冰,怒斥妹妹,就算是再想压制自己的脾气,这回儿也忍无可忍,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本来就是,这毛驴是家里的,你一个人霸占算怎么回事?”
陈红霞根本不在乎二哥眼中的怒火,站在门口倚着门,冷笑看着丁茉莉。
心道,“我让你傲,看你不乖乖的求饶,这里到县城走路要走三个小时,走不哭你。”
丁茉莉见红霞挑衅的看着她,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为是到无耻的地步。殊不知,她现在的身体不同以往,走这点路对她而言小菜一碟,要你失望了。
“陈红霞,你别太过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
陈致远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憋的他的心隐隐做痛,一个毛驴不算什么?可她如此叫嚣,明白着就是让他低头。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让着他们是因为一家人,可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叫轮不到我说话?这个家也有我一份,毛驴凭什么给你一个人用,你花钱买了吗?再说了,马上要春耕了,你跑到城里躲清闲,谁干活?没有毛驴犁地,靠人拉呀?”
陈红霞说的头头是道,得意的看着哥哥变脸,你们不是牛吗?现在老实了吧?
“致远,咱们走,她的话不用听。”
丁茉莉不屑的看着她,一般人家嫁出去的姑娘,都不会掺合娘家的事,她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哇?这样也好,今后自己自食其力吧,那时就该知道日子的艰难了。
陈致远拉着毛驴,懒得再和妹妹吵,这个十五过的太闹心了,早知道这样就不回来了。
“妈,快出来,二哥要把毛驴车拉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