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家从失去战友的悲伤情绪中拉回了现实,我的眼神也渐渐恢复清明。
手里拿着镊子,轻轻捏住卡在肉里的弹片,左轮本来把头扭到一边没看我,我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开口叫了他一声:“左轮!”
“干嘛?”他回过头咧着嘴看向我。
“你看!”我指了指他的伤口,然后猛然一拽,将弹片从伤口里拽了出来。
“啊……”左轮的惨叫都音了,感觉嗓子已经撕裂:“刺客你这狗杂种,我他吗跟你拼了!”
嘴里骂着,可他依旧没动,我将伤口清洗干净,做好消毒处理,然后用纱布包了厚厚一层,看着左轮快要吃人的表情,我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点,扭头看向一旁的驳壳。
“你……你看我干什么,你滚开,我不用你治!”驳壳看到我暴力的手段,往后缩了缩,生怕我在他受伤的腿上做个手术。
“来吧,别客气!”我淡淡说了一句,伸手把他大腿拉了过来。
似乎是要证明他比左轮更硬,整个过程这家伙竟然一声没吭,搞定伤口我抬头看了眼满头冷汗青筋暴起的驳壳,伸手拍拍他肩膀,十分佩服的说了句:“厉害!”
看着驳壳喷火的眼神,我微微一笑站起身看向潘多拉,刚要提醒她时候差不多了该撤离了,不远处的少爷忽然叫道:“刺客,或许你该来看看这个!”
听到他的声音我愣了一下,随即吐了口气向那边走了过去,说实话,这里实在没什么东西让我感兴趣,我讨厌这里,它带走了狂狮的命,现在只想尽快离开,对于少爷的话,我并没有在意。
“什么事?”走到近前我淡淡的问道。
“你看这个,有没有想到什么?”少爷将手里的一个牌子递给我。
那是个通体银色的士兵牌,上面没有写士兵的名字,只有代号,strelizia-reginae,译为“天堂鸟”看到这个我脸色瞬间大变,目光骤然凌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甚至连手都在颤抖,轻轻翻过牌子的另一面,当我看到那刻在上面的天堂鸟花,眼中瞬间杀气弥漫,强烈的杀机释放而出,就连站在我身旁的少爷,都不禁后退了一步,目光骇然的看着我。
“你没事吧?”少爷皱眉问道。
多久了,都快记不清了,几百个日夜,每天都在寻找,为此走遍世界上几十个战场,每次都失望而归。
出现了,终于出现了,我猛然握紧拳头,将那士兵牌握在手心,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棱角刺破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流出,疼痛刺激着疯狂的杀意,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仇恨如决堤的洪水爆发开来。
捍卫者,那个一枪夺走我挚爱的混蛋,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仰起头血红色的眼眸散发着无比凶戾的目光。
是的,那群喜欢用花朵作为代号的混蛋,那个用鲜血染红女神嫁衣的杂种,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名字,彼岸花,曼珠沙华,不会错了,就是他们,捍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