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董承好奇的探过头来,看见二人言行暧昧,忍不住唇角一弯,心道:这绿帽子扣的,高!实在是高……
吕骁斜瞟了他一眼,他赶忙收回视线,去找了辆辎车,将伏寿送回北宫,对二人同乘一车的事,只作不知,转而问道:“殿下可知道埋伏在此的是什么人?”
吕骁摇头,他虽然不知道刺客是谁,却知道刺客这次埋伏的目标并不是自己,他们二人乘坐这辆辎车只是临时起意,假如没有在徐氏房里碰到伏寿,他和伏寿都不会乘坐辎车,既然如此,刺客的目标就是辎车原本的主人——吕布和徐氏了,想到此处,吕骁心头的愤怒更甚,这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挑衅,真当自己这弘农王是摆设吗?
他从破烂的辎车旁捡起长槊,随手揪下一个羽林卫,腾身上马,准备集齐人手,将长安翻个底朝天,看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还能往哪躲!
董承见吕骁要走,急忙喊道:“殿下意欲何往?陛下已经找你许久,如今曹操和袁绍已快到城外了,殿下还是去见见陛下的好。”
“袁绍?”吕骁应声回头。
“不错,袁绍也来了,事前并不曾听曹操提起,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些天冀州、兖州兵马调动频繁,前日弘农郡有斥候来报,说曹操带了三万兵马,袁绍带了五万兵马,合计八万往弘农进发,不过他们没有攻弘农,而是绕了过去,直接屯兵在潼关外面,两人只带了随从数十,径往长安来了,殿下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屯兵潼关,到我家门口示威来了?曹阿瞒,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这都有些欺人太甚了!
吕骁拨转马头,一人一骑朝着城东清明门去了,董承得了刘协嘱咐,今日务必要找回吕骁,现今看到了他,怎能再任他离开,连忙带人追了上去,路上碰到吕布,吕布说献帝已经和一众文武去了十里长亭,准备亲自迎接曹操和袁绍,董承懵了,皇帝自己出城迎接诸侯,这也太隆重了些,莫非因为找不到弘农王,才做出如此进退失据的事来?
既然长安城里的文武去了大半,董承也不敢多做停留,和吕布一起赶向城东清明门,吕骁也朝着这个方向去了,想必目的地亦是十里长亭,倒省去他寻找的功夫,吕布听董承说起儿子半路遇伏,心中一惊,打马更急,把董承等羽林卫远远甩在了后面……
长安城东,十里长亭。
一众文武拱卫着六驾龙辇,缓缓前行,车中之人,自然是献帝刘协,护在他左右的,一是征西将军马腾,一是马腾之子——马超,马超本想等二弟来了再起行,父亲却执意要先走,马超很是不解,二弟在长安显贵之极,仅次于皇帝小儿,会见诸侯这种大事,怎么把他撂下了?
其实在早朝的时候,马腾就有意撇开吕骁,刘协本想在前殿相迎,马腾执意让天子去城外迎接,言说:如今天子势弱,袁绍、曹操贵为一方诸侯,须得多加笼络。刘协听从了他的劝告,不等找到吕骁,便带人来到了十里长亭,来之前,两边早有斥候互通讯息,曹操等人得知献帝亲自来迎,受宠若惊,加快行程,赶在献帝之前到了十里长亭。
刘协下了龙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是一声爽朗之极的大笑,发笑者,是一个高约七尺,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头戴玄色远游冠,身穿朱色凤鸟戏水直裾袍,腰间绦带飘飘,金印紫绶,隐约可见,刘协不等那人走到近前,便笑着迎了上去:“曹将军,一别数年,风采更胜往昔啊。”
曹操庄重的叙过礼,走过去亲热地拉起刘协的手,轻拍着他手背,叹道:“老臣无能,当年没能手刃奸贼董卓,害得陛下多受了这么多年苦,该死该死……”
刘协忙要劝止,曹操复又大笑道:“幸而弘农王横空出世,将陛下拯救于水火之中,真是天大的喜事一件,长安平定的消息传来后,臣可是大醉了一场呢,手舞足蹈,被属下好一通嘲笑。”
“解缚龙于九渊,饮豪杯于四海!正该动情,如此方不失臣子本份,陛下又怎忍责怪?”
刘协刚要谦虚一番,不想被曹操身边一人抢白了,看他谈吐不凡,便出言问道:“足下是……”
“微臣荀攸荀公达,曹将军靡下一谋士耳,不值陛下一哂。”
刘协见他五官精致,目有奇光,忍不住暗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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