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但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
秃子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养小鬼的门道,比我强。”
跟我猜的一样,五常殃是那个假秃子上真秃子这里来偷了殃苗子(也就是下殃的小鬼,在化工厂咬我的东西),又假冒了真秃子使唤殃苗子四处下殃,我和白胡子的徒弟都是受害者,但是秃子也弄不明白,那个假秃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秃子跟老财迷疯和白胡子都有交情,因为是老财迷疯舍命救他,他才第一个处理了我的殃,而我的殃又是最严重的,再看白胡子的徒弟,都是些手掐殃抓挠殃,没有我这么危急。
除了黄毛,反阵是非常可怕的,类似于养小鬼的反噬,黄毛当了我的替死鬼,算是个为父而死的大孝子。
踏马的,那些“自己人”都是跟着我沾了光。
“我看着,那个假冒的家伙来者不善。”秃子皱起了眉头来:“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但是有一就有二,恐怕你还有危险,老王八蛋临…;…;”
秃子的声音梗了一下,而我的心像是被鞭子猛然抽了一下,特别疼。
秃子察言观色,看我并没有表现的异常激动,才忐忑的说道:“让我照顾你,而且说你没跟他正式有师徒的仪式,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看在他的份上,收你当徒弟…;…;”
“不用。”我截断了他的话:“我一辈子,就认他一个师父。”
我没忘,老财迷疯说这辈子什么也没留下,就想让我继承衣钵。
我不能真的让他一辈子什么也留不下——我特么的不能让他输给大屁股白胡子。
“那也行。”秃子叹了口气:“你虽然长的跟娘们似的,却真是个汉子。”
老子像娘们?那是你没看见陆娇娇。
正这会凌慎进来了,看见我醒过来像是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拿的饭放下了。
“你这个冥婚老公真不错。”秃子像是诚心想从那个沉重的话题里抽离出来:“给你拔殃的这段日子,天天的伺候着吃饭盖被子,还帮擦脸…;…;”
卧槽,太特么恶心了,我刚想说话,忽然醒悟过来:”这段日子?拔殃拔了多久?”
秃子一捏手指头:“七天了,你放心,该干的事情,我们都给你干完了。”
七天…;…;老财迷疯回魂都该回完了。
他孤家寡人,踏马的连个扛幡的都没有,我一个做徒弟的,连披麻戴孝都没给他做。
眼珠子发酸,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想嚎啕大哭过,可是我不能哭,我怕老财迷疯笑话我娘炮。
秃子因为鲁大师的缘故,像是心里有愧,就在我继续拔殃的这段时间假装不经意的教给了我很多东西,他也看出来,我是铁了心要从了老财迷疯的门户——说起来我也觉得自己像条犟驴,特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我无数次的想,如果从化工场回来的那天我多在门脸里耽搁一会…;…;就一会,给他磕几个头敬一杯茶就好了,但我到底什么都没给他做过。
从西川回到了家,老大老二看见我,都说我跟杨过失去了右手一样,平添了一种沧桑的气质,老三那傻逼则说我像是亚古兽进化成了暴龙兽,像是觉醒了一个阶段。
说句文艺点的话,人成长,多多少少都会伴着点伤。
我回到了老财迷疯的门脸里,重整旗鼓,人家问老财迷疯去哪儿了,我就说他出趟远门——往西王母的瑶池采药去了,赴完宴就回来。
有的人笑话我为了涨身价编的也太邪乎了,我也不搭理,开张关门,干老财迷疯以前在这里时干的事情。
凌慎神出鬼没的,总像是在忙什么,但是也巧,每次我做生意,他都会在身边,忠诚履行一个保镖的责任。
也不知道他跟那个打白灯笼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恩仇,我有天就问他,等你在阳间的事情干完了怎么办?
凌慎说干完了就在阳间陪着我,反正看我这个白痴干点蠢事也挺有意思的,权当看皮影戏了。
这我心里就踏实了,其实我留在门脸这里还有个意思,就是那个假秃子既然想害我,那我就明灯亮火的等他来——他害的老财迷疯再也不能回来买彩票,我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这是个继承衣钵的责任,这个仇,我一定得报。
因为老财迷疯这一阵名声在外,生意一直都挺好,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疑心生暗鬼的事情,自己吓自己,但是这天来了个买卖,让我疑心,跟那个假秃子可能有关系,因为对方一来就说,自己家里闹鬼,老能从门缝下面,看到了穿着白袜子的小脚。
假秃子养的小鬼,不就有穿白袜子的小脚吗?我来了兴趣,就让他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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