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回家了,找不到她。
而那个所谓的先生在年轻时去了台湾,一辈子没音信,老太太硬就等了一辈子。
后来牛建国的建筑公司将价码提了又提,到了那个数字,还花钱动员老太太的亲朋好友,亲朋好友就劝,不如拿了这钱,去台湾找老伴呢!
老太太一听这是个法子,也就答应了,签下了合同之后,想着再也回不来了,就打算再住最后一宿。
结果牛建国的建筑公司生怕迟则生变,在原定日期的前一天就派去了推土机,正把老太太给埋在里面。
我的心里陡然一动,难怪那个老太太一身土…;…;原来是这么回事。
鲁大师一听,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低低跟我说道,那老太太之所以一直没动牛建国,是因为牛建国一直在屋里待着,而他那一辆劳斯莱斯是个房车,也沾带了个房字。
死于非命的鬼,经常会怕导致自己死亡的地方——老太太是死在房子里的,她不愿意进去,只能趁着牛建国下车回家这一阵过来要账,可是路途太近,她来不及做什么,就先从牛建国的女儿和儿子那里下了手讨回了一部分账。
“大师,小哥,你们帮人帮到底!”牛建国一张方脸上流了汗:“六十六万多少来着…;…;我用钱还!”
他哪知道,现在这帐已经转到我头上了,我一阵发愁,鲁大师则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转脸对牛建国说道:“没问题,这件事情,我来给你办!”
原来鲁大师又用之前的那个法子,将我跟牛建国的身份互相换了一遍,然后到了老太太那个旧房子的原址——现在已经被推翻了盖成居民楼,虽然还没盖完,但是已经初具规模了——给老太太烧了一张房产证,证明原来的房子赔给她了,而许诺给她的房子,也必须真的空着。
牛建国扮成的“我”又去一番祭祀来道歉,还给老太太烧了六十六万八千七百二十一的冥币。
弄完了之后,牛建国战战兢兢的问:“那老太太能原谅我吗?”
鲁大师连声说没问题,让牛建国只管放心,说来也奇怪,烧纸的时候起了一道老大的旋风,将纸灰撒的哪儿哪儿都是,触目惊心。
鲁大师一看,立刻跟牛建国说,这不,老太太亲自来领钱了,这事算是解决完了。
牛建国喜极而泣,还非让自己的儿子认鲁大师当干爹,自己要认我当干儿子,鲁大师以八字不合为由婉拒了。
等我脱下了牛建国的衣服,偷着问鲁大师:“你说那一阵旋风是领钱,是骗人的吧?”
鲁大师狡黠一笑:“你看见啦?”
我自然看见了,那个满身是土的老太太出现在火堆后面,分明是狠狠的将那些纸钱砸到了牛建国扮成的我脸上,狰狞恐怖,吓的我出了一身白毛汗,怎么可能是解决完了。
而因为我们躲在了她死的地方,她是无计可施的,房本来就是她的忌讳,更别说自己出事的房了。
“老太太是不满意,但她还是答应了这辈子不清算,留着下辈子清算。”鲁大师说道:“这不是挺好?皆大欢喜。”
过了一阵子,听说牛建国老来得子,夫人怀孕了,新闻报纸大肆报道什么老蚌含珠,只有我和鲁大师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太太追来讨债啦!
不过,这就是跟我们没关系的后话了。
鲁大师提起这件事情,就有点纳闷:“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顺利?你这小子,有贵人相助,不定谁去城隍庙给你求情了。”
我忽然想起来了凌慎那天消失的急匆匆的,难道…;…;是他去找那个老太太了?
“这事儿说起来还挺后怕,”鲁大师接着说道:“幸亏咱们没真的把老太太给收拾了,不然干扰了正常的因果循环,咱们俩也是要遭报应的。难怪凌慎托人来警告你,你看,我就跟你说了,冥婚好处多多,这不体现出来了。”
快拉倒吧,要是有选择,我还是不愿意冥婚——还是跟个男的冥婚。
牛建国给我们打来了一笔巨款,鲁大师怂恿我以后跟他一起吃吃阴阳饭,但现在我有了钱,更对这种事情敬而远之了。
这事儿以后,我们成了牛建国的座上贵客,牛建国一有什么大事小情,总要叫上我和鲁大师,所以鲁大师在坑蒙拐骗界的地位,更是上升稳健,时不时还能上个电视讲讲易经啥的,山羊胡子他们现在见了他屁也不敢放。
这天鲁大师又上电视,问我去不去开开眼,我本来兴趣缺缺,但是一想电视台的妹子是什么质量,是能开开眼,就屁颠屁颠的去了,没想到进了电视台,居然看见了一个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人。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