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医生!
而我现在…;…;在医院?
那个医生呻吟着站起来:“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大劲儿…;…;”
“哥,你醒啦?”我表妹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脸焦急的望着我:“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叫了校工一间一间教室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跑到柳玉老师的办公室去了,还不省人事,可吓死我了。”
“柳玉老师?”我想起来了那张工作证,把事情说了一遍:“草,她到底想干嘛?”
谁知道我表妹先一愣,又打了我一下,故作镇定的说:“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来吓唬我的,你怎么这么无聊啊!”
“放屁,谁跟你开玩笑了!”这个学校的老师是不是都跟那个柳玉一样莫名其妙,这才把我表妹给培养成学渣的:“柳玉呢?她上哪儿去了?”
她到底为什么把我弄昏迷了?我在身上摸了半天,发现没少一块肉这才放心,可是她那个眼神总在我心里翻滚,只觉得她像是有什么秘密似的。
我表妹跟个要干死的鱼似的吸了半天气,才说道:“她七天前,就在你昏倒的那个办公室上吊死了。”
我一听差点从病床上滚下去:“你说啥?”
我表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来,我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只见手机新闻,正刊登着这个消息,还有柳玉的黑白遗照,就是刚才那个女老师!
“校工说出事以来,那个办公室都是锁着的,他还纳闷你哪儿来的钥匙,怎么进去的…;…;”我表妹吞了一下口水,神神叨叨:“哥,柳玉老师死的不明白,你这是撞邪了…;…;”
这特么的怎么可能…;…;死人还能来抓替考?
我从来都不信这个,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也还是让人没法相信,上了这么多年的马列毛邓,根本没法接受,可是,这件事情,又没法解释。
我表妹平时就特别迷信,撩汉子都得看看黄道吉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更火烧屁股,非让我赶紧去大北窑找她熟悉的那个大仙去看看不可。
我胡乱敷衍了几句,本来也没什么事,心里还是不大相信,检查一遍就出院了,送了千叮咛万嘱咐的表妹回了家,我就也往回走,到了家,屋里灯火通明,三个跟我一起合租的大老爷们正在一边lol一边大声骂街。
接着他们看见我这个打扮一愣,又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哟,‘捉鸡’站街回来了!”
我大名本来叫卓纪,最烦这个谐音外号,他们倒是叫的琅琅上口,还过来摸我屁股和塞了卫生纸的胸,我把衣服一脱推开他们,打闹几下,心慌顿时好了一半。
好比大白天总不会相信有鬼,我越想越觉得今天碰上的事像是做了一场梦,特别没真实感,世界上真的有鬼?
真特么的让人费解。
想着想着,也不知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困,居然又睡着了,还睡的死沉死沉的。
“华堂异彩披锦绣,良辰美景笙歌奏,今日举杯邀亲友,钟情燕尔配佳偶。”
迷迷瞪瞪,听见有人在跟唱戏似的念婚礼主持词,而总像是有人在拉我走:“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拉我的人,不正是柳玉嘛!她倒是一脸喜庆。
而我这身体却像被人催眠了,不听使唤只跟着她走,一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是绣着金凤凰的大红嫁衣,脚底下踩着碎金绣花鞋!
我了个槽,我这辈子就男扮女装一次,怎么又被捯饬成这样了!
“一生一世永牵手,相濡以沫到白头…;…;”柳玉继续说:“走过红绸,事情成了。”
我像是个木偶一样被她操纵着,在地上铺着的红绸上走,一个穿着新郎衣服的男人在红绸尽头等着我,但就在我要跨过去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住了,一个遥远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了过来:“你他妈的找死啊!”
我睁开眼睛,是做梦?
被人扮成新娘子的破梦做了两回了,怎么就不让我做个春梦?我翻个身想继续睡,结果一转脸,看见跟我合租的几个人全蹲在我床边盯着我,跟等着领遗产的孝子贤孙似的,望着我眼神全怪怪的。
“你们几个傻逼看我睡觉干什么?”我瞪大眼睛:“有毛病?”
结果他们做广播体操似的齐刷刷摇头:“你刚才没睡觉。”
我被这个诡异的氛围震得炸了毛:“那我刚才干什么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