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关中老仙

sp; 关东老仙见事不可为，挥手收了黑色雾气，抽身而退。

    “哪里走？”

    我大喝一声，要穷追猛打。关东老仙逃窜，而他逃窜的方向正是马家寨。这老东西虽然老了，可速度极快，像猿猴一样，没过多久，他就进入寨子里。两个族老迎了上来，两个族老见关东老仙狼狈不已，不由有些疑惑。关东老仙虽然年龄大了，可功力深厚，怎么可能被人逼的如此狼狈？

    “老仙我在跑步，锻炼身体”。

    关东老仙人干咳了几声。

    两个族老知晓关中老仙好面子，也不揭穿他。

    关东老仙也不理会两个族老，而是走入寨子深处的一个密室，密室中有一个穿的极其艳丽的小脚老太太，手里拿着水烟斗，吧嗒吧嗒抽着。她的牙齿已经掉光了，皮肤皱皱巴巴的，跟枣树皮似的。

    “梅姑，把你的鬼仙之皮借我用一用”。

    这小脚老太太是关东老仙的伴侣，她的年龄比关东老仙还要长二十多岁。关东老仙夫妻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经入关，来中原作乱，后来被龙虎山的几位道家高人赶回关外。如今两个老家伙趁着风平浪静，又偷偷的溜到关内，来到了这山里，与马家寨的十二位族老狼狈为奸。

    鬼仙之皮是梅姑的宝贝。

    这鬼仙之皮是梅故年轻时，从东北雪林深处的一座古墓中弄到的，实际上这就是一张人皮。墓主人早已羽化升仙，只在人世间留下了一张人皮，这就好似蝉蜕。鬼仙之皮水火不侵，可抵挡一切攻击。

    “你要鬼仙之皮干嘛？”

    梅姑狐疑的看了关东老仙一眼。

    她把鬼仙之皮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就算关东老仙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愿借给关东老仙。

    关东老仙脸色一红，他可不想告诉梅姑，自己被一个小娃娃打的狼狈逃窜，要借这鬼仙之皮来斗法。

    太丢脸了。

    关东老仙支支吾吾，不愿说出实情。梅姑冷哼一声，不理会关东老仙。梅姑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水烟，之后伸出鸡爪子一样的手，摸了摸旁边的一个正在大吃大喝的瘦弱少女。看这少女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草原女子。她的头发脏兮兮的，一只只虱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她穿的羊皮袄更是脏的能反光。

    这少女用手抓着一大块酱牛肉，大口的啃着，

    想来这少女就是马家寨买来的祭品，用来向厉鬼献祭。

    草原女子放马牧羊，每日里风吹日晒，皮肤很粗糙。又加上她们整日里吃牛羊肉，身体内的杂质多，故而这少女的皮肤有些粗糙。

    梅姑摸了摸少女的粗糙皮肤，叹息一声，惋惜道：“可惜了，这皮肤太糙，不合我意”，梅姑最喜欢的就是剥人皮，她已经收藏了近百张人皮。这少女也是粗神经，人家都在琢磨要不要剥她的皮，她都不担心，依旧大吃大喝，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知她多久没吃饭了，见到满桌的食物，双眼直冒绿光。

    她吃了好多东西，肚子都撑大了，可她还在吃。

    有几个族老从外面进来，看了看买来的祭品如何了。一个族老说道：“真是个傻子，再这样吃下去，估计会撑死，死了的女人当不成祭品，还是快让人给她准备消食用的酸渣水吧…;…;”

    几个族老、关东老仙、梅姑很快就离开密室，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寨子中的妇女来到密室，手里还拿着几罐山楂水。这两个妇女放下东西就走了。这时我从密室阴影中走出，看了看还在吃东西的，不由笑出了眼泪。

    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快被人弄死了，竟然还想着吃。

    我和这少女谈了一会，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塔娜，是草原上的牧羊女。塔娜家里有十几个孩子，穷的吃不饱饭。因此塔娜就被她父母卖了。我听了后，气的直跺脚，怎么会有这种父母，竟然把自己的孩子当成货物卖掉。

    塔娜冷冷说：“饿极了的人，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你是没尝过挨饿的感觉！”，说到这里，塔娜悲伤道：“我最小的三个弟弟、妹妹就是被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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