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月月是不是住在这里?”我也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没有这个人!”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我一直住在这里!”
她显然是老糊涂了,恐怕早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我又到了‘红太阳小区’,敲开了朋的家门。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朋。
“你找谁?”她的脸上还带着困意,显然我的到来打扰了她的好梦。
“我找朋!”
“我就是!”她说。
“我们见过面的!”我希望她能够想起我,尤其是在一起上学的时候。
“我看着你有些面熟。”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挂着明显的迷茫:“有事吗?”
“我是你的高中同学,我叫晟!”我不知道应该此刻应该和她说些什么。也许我应该好好引导她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学校时光。
“我不记得了!”她的脸上明显的带着不耐烦。
“哦!”
“还有事吗?”此刻的她和高中时候的她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变成了一副我不认识的模样,甚至很陌生。
“没事了!”
“没事你胡乱敲什么门!”她愤怒的摔上门,把我尴尬的扔在门外。
我走在大街上,有些无助。
我应该去找晓玉,她应该还记得我。而且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她。
我坐车来到‘阳城法晚’报社大楼,通过前台小姐找到了晓玉的办公室。
她正坐在电脑前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她看见我,脸上又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我终于看到了笑脸,心里也立刻暖和起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她把我引到一间会客室里坐下,为我泡一杯茶水。
“今早!”
“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谢谢!”她坐在我的对面,裙子娇羞的遮住了她的大腿。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我说。
“你说。”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三个多月前在你们报纸上发过寻人启事的一个叫‘朋’的人的信息。”我努力的在脑袋里编织好这句话。说出来后,我已经喘不过气了。
“这个我帮不了你!”晓玉拒绝的很干脆,脸上的笑容立刻拉成了一副电视机里和时政要闻的采访者一样古板的面孔:“我属于采编组,你说的事情属于广告组。”
“你能帮我去问问吗?”
“不能!而且三个月前刊登广告的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子样!”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身份证信息之类的东西?”
“他们留下的,只会是钱!”
我起身走了。
这个城市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又想念起家乡的那种温和、亲切如家的感觉。
长途客车站里,人挨着人,熙熙攘攘。
我排了很长的队,终于挤进售票口。
“我要回岛城!”我扔进去一张钱。
里面的售票员在电脑上敲击一番,像我一样扔出来一张票。
我看了看票面:又是下午四点的车。
我坐在候车大厅里,傻傻的等待着四点钟的到来。我愣愣的瞪着墙上的钟表一下一下慢慢的跳动。它好像停了一样。
终于等到四点整,候车大厅里没有通知登车的信息。
等到了八点,还是每天听见通知登车的信息。
我拿着票找到安检口的一名女工作人员。她不屑的笑了笑:“那两班车早已经出发了!”
我选择继续等待,因为我知道还有一班半夜十二点的车。
虽然我很不情愿坐那趟车,但是我太想回家了。
终于等到晚上十二点,我又登上那辆大巴车。
车里,依旧还是那个开车的司机和那个乘务员。
我选择了车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把衣服蒙在脸上,开始睡觉。
不用看,我就知道开车的司机会在路上闭着眼睛开车;乘务员会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车上的电视机会不停的反复播放那个电影;半路上会停车;会从路边上来一个走路姿势很别扭的姑娘;她会坐在那个那个位置上;然后又在一个我不知道地方的路边下车。
我果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姑娘——还是那个姑娘。
这次,她没有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坐在我的旁边。
她依旧还是愣愣的看着车顶上电视机屏幕里反复播放的那个电影,一遍又一遍。
没有参照物的对比,大巴车好像就停在黑夜里某一个角落里一样。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她好像是在对我说话。
她应该是在对我说话,因为车里只有我和她会说话。
“不知道!”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
电视机的屏幕上,正播放到大巴车撞向姑娘身体上的那一刻。
“我就像电影的里那样,被车撞死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