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出现了那条虫子的眼睛。
不过这双眼睛要比它的眼睛大得多。
这双眼睛是默的眼睛。
“你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可能是有些热!”
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熟睡,只有且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累,必须很累!
我疯狂的把默压在身下,疯狂的在溪水山洞里进进出出。我就像是一个疯子,肆无忌惮的耗费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
我终于累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我感觉我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像风筝一样。
我终于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默还如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我起床,想刷牙洗脸。但是却对卫生间产生了一种忌惮。
“你刷牙了吗?”我问默。
“肯定刷了啊!不刷牙怎么吃饭?”默笑着说。
我鼓起勇气走进卫生间。
我的牙缸和默的牙缸紧紧的挨在一起;我的牙刷也和她的牙刷紧紧挨在一起。
我伸手正要拿我的牙刷,突然改变了注意:我先摸了摸默牙缸中的牙刷。
我的手触碰到她的牙刷的那一刻,像是被强大的电流电了一下:她牙缸里的那只牙刷软软的,肉肉的,还带着皮肤一样的弹性!
那只牙刷从毛茸茸的脑袋里又露出一双眼睛!
它的身上,还湿漉漉的。
默用了一只虫子刷的牙?
我逃开卫生间,默已经把做好的早餐端在餐桌上。
我冲出家里,径直跑到几条街之外的一个药店里。
“我要买一种最毒的杀虫子的药!”我几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导购小姐从柜台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药,递给我:“这是最毒的杀虫子的药。如果虫子不死,我就死!”
我二话不说,掏钱甩在柜台上,抓起那包药就往家跑去。
身后那个导购员还在对我喊道:“记得熏药的时候,人一定要离开家里超过两小时!”
我回到家里,默正在吃饭。
我耐心的等待着默吃完饭。
默正要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我二话不说把默推出门外。
默惊讶的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搭理默,反锁上房门,并把那包药整包的点燃,放在卫生间里。
从那包药里;立刻迸发出来一阵阵浓浓的烟雾,伴随着一阵刺鼻的气味。
我冲出屋子,肺里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把默拉到大街上,陪她逛了一个上午的街:买衣服;看电影;吃饭。
“今天你是怎么了?”默有些惊讶。
这是我第一次陪默逛这么长时间的街。
“没什么!只当是补偿你这么长时间的寂寞吧!”我笑着看着默,脑袋里却想象着满屋子里遍地躺着那些虫子尸体的情景。
我们在步行街足足停留了四个多小时。
“我先回家吧!”默正在吃饭:“我突然来灵感了!”
“行!”默从来都不会打断我的创作思路。
我更害怕当我和默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看到遍地都是那样虫子尸体的时候,会不会被吓着。
我迫不及待的跑回家里,打开门。
屋子里依旧还充斥着那种刺鼻的气味。
我掩着鼻子,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窗户,空气才稍微好受一点。
地板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虫子的尸体。脚踩在上面,发出一阵‘噼啪噼啪’的响声。
我打开卫生间的玻璃门。
并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不时,还从墙缝里掉下来两只垂死挣扎的小强。
那些虫子没有出现!
它们还活着!
它们不怕药!它们有可能每天的早餐午餐晚餐都在吃这种药,早已经形成了免疫力,就像我们早已经习惯了米饭面条馒头一样。
地漏里,也不见那条虫子。
我突然想起来,这条地漏一直通向楼下的七楼;六楼;五楼;一直到地底下!
也有可能它们此刻正躺在地下面,正在午睡!
我不可能把下水道刨开!
而且我也不知道它们究竟躲在地下的哪一个地方!
我被虫子打败了!
默回来了,她也闻见了满屋子里的刺鼻的药味。
“你这是在干什么?”默不解的看着瘫倒在地板上不停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我。
“没什么!”
“你在家里熏药了?”
“默!”我挣扎着站起来,站在默的面前:“你每天晚上都要洗澡吗?”
“是啊!这就像每天要吃饭睡觉一样!”
“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洗澡,就像平时偶尔少吃一顿饭一样?”
“不行!”
“如果我说家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虫子,一种用毒药都杀不死的虫子,你还会呆在家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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