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间卧室里面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身上穿着有些凌乱的粉色裙子;头发杂乱的披在肩上;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冷峻而又空洞;她的脖子上,一块乌黑的胎记。
她正是上门推销万能钥匙的那个姑娘。
也是我在‘凯越旅馆’见到的月月。
她慢慢向我们走来,脸上的嘴巴鼻子眼睛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她的样子让人感到恐惧!
“三郎啊~~~”她的叫声还如那天晚上我听到的那般凄婉哀凉。
朋还在厨房里一下一下的磨着菜刀。
“呼哧~呼哧~”
那声音很慢,也很用力。我不能想象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三郎啊~~~”月月又哭喊了一声。
我的耳膜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那个微胖的女人有些坐不住了,手正要拧开门板上的锁,月月已经走到她的身边,趴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伴随着那个女人的一声惨叫,她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的脖子里不停的往外喷涌而出,流淌在地上,慢慢的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她的轮廓。
这间封闭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的味道。
那个女人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她像是已经死了,她的眼睛还睁得很大。
她的眼睛像极了茶杯里的水,慢慢的变得浑浊。
月月的眼睛也像极了茶杯里的水,浑浊不堪。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没有一丝的神采。
这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厨房里,还在不停的传出来一阵磨刀赫赫的声音。刚刚那阵惨叫声,好像并没有触动朋的神经。
或许我们今天的到来,就是朋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月月的嘴角还在滴着血滴。
她慢慢的转过身,向那个有些瘦弱的女孩走去。
那个瘦弱的女孩已经吓晕在椅子上。
朋依旧还在厨房里专心致志的一下一下的磨着菜刀。
“噗嗤~噗嗤~”
这一切好像都与她无关!
怎么可能会无关呢?
或者她在等我倒下的那一刻,就像刚刚那两个女人一样。
屋子里的血腥味道,夹杂着淡雅的清香的味道,怪异的让我想吐。
“三郎啊~~~”
月月终于慢慢的向我走来了。
从月月嘴里传出来一阵哭声。这次她的哭声不再压抑,而是放声的悲呛大哭。刚刚在卧室里的哭声,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
她的手在身上不停的在我面前比划着。她的手指上,还沾染着刚刚死去的那两个女人的鲜血;她的嘴角,还在流淌着血滴;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猩红的血丝;她粉色的裙子上面,那一团团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冒着热气。
茶杯里的茶水,还在往外冒着热气。茶杯里面的茶叶,都已经沉到杯底里。那里面一只只伸展开的小手,像是已经耗尽了力气,无奈的沉在杯底,不再挣扎。
就像现在的我!
我倒在地上,脑袋正好撞在桌角上,我没有一点感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我只觉得我浑身轻飘飘的。我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雪白,苍白的雪白。
我不知道我此时在什么地方。也许是在地狱!
我勉强睁开迷糊糊的眼睛,终于看清了我躺在一片水库边上。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水。
我还活着!
我踉踉跄跄的爬上了岸。
太阳还没有来得及从水库对面的山顶上爬上来。
我伸手摸了摸衣兜,兜里的东西还在:钱包;手机;还有我的身份证。
手机被水浸透了,成了一块黑色的砖头。
我昏了多久?
一夜?一天?两天?还是许多天?
我走在大坝上。
一个老太太正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大坝上悠闲的散步。
那个小男孩指着我喊道:“奶奶,快看!有鬼!”
我报了案,坐在警车里又来到那个‘红太阳城市花园’。
那天的一幕又不停的浮现在我眼前,尤其是那个叫月月的姑娘。
打开房门,屋里一切如旧。
椅子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茶几周围;地板上干净如初,没有一丝血的痕迹;墙角的那架钢琴依旧被微微泛黄的白布盖着。
屋子里还飘荡着淡雅的香气。
厨房里,那把菜刀还安静的摆放在磨刀石旁边:黄褐色的刀柄;白色的刀口,光洁如新。
警察叔叔没有在这间屋子里发现任何有人被害的痕迹。
这套房子被收拾的太干净了。
“你确定这间屋子里发生过血案?”一个警官手拿本子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确定!”
门外站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
一个年轻的姑娘挤过人群,走进屋子里。
“我是这套房子的房东!”她的声音很纤细温柔,和她的身材一样。
“你房客的资料呢?”那个警官走到她的面前。
“她退房了,没有留下任何资料!”
“你叫什么名字?”
“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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