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去水库!”
太阳还没有来得及从山脚下爬上来。
水面上的颜色就像是我家的墙壁那样白,还漂浮着一个又一个如蛇一样的身影。
水库的边上立着一个白色的牌子:事故多发地,游人止步。
这里的地形和昨天晚上那个‘陌生人’发来的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景色略显苍凉了一些。
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在水库边上散步。
“奶奶,我想下去洗一把脸。”
“不要下去!水里有水鬼!”
“水鬼是什么东西?”
“水鬼就是在水里被淹死的人变的!”
“那~~~是人厉害还是鬼厉害?”
“白天是人厉害,晚上鬼就出来吃人了!”
“奶奶,我想变成鬼,这样我就不会害怕黑夜了!”
我站在水库管理处门口,终于等来了第一个带着睡眼惺忪的人来上班了。
“同志,我想问你打听一个人!”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殷勤的低头哈腰的递到他的面前。
“谁?”他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冷冷的回了我一句。
“在这个水库里淹死的那个姑娘!”
“我们这里每年都会淹死姑娘,你说的是哪一个?”
“三个月前淹死的那个!”
“她被拉走了!”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瞟了我一眼。也许大早上谈论一个死人的事,让他感觉很不吉利。
“是这个人吗?”我从兜里掏出一张昨晚打印出来的那张照片。
“就是她!”他看了一眼,随手又把那张照片扔在我怀里:“她被拉到墓地里埋了!”
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墓地。
还是昨天来的这个地方。
守门的那个老头依旧坐在破旧的屋子里,呆呆的看着窗外。他的眼睛里一点神色都没有。
“一个”
“两个”
“三个”
······
“一百七十八个”
“一百七十九个”
“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大爷!”我站在那间破屋子门口,从屋子里面扑来一阵冰冷的寒气。
“不要站在门口,你挡住我的家人进门了!”他好像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和他屋子里的空气一样的冰冷。
这里除了我和他,并没有第三个人。
我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姑娘你还记得不?”我隔了很远,把那张照片递给他。
我不敢和他靠的太近。他的眼睛就像是一个在不停高速旋转的漩涡。
我怕掉进那个漩涡里。
“记得!”他微微看了那张照片,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她住在哪里?”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就住在那座空坟里!”
原来那座坟墓里埋的就是这个姑娘!
“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她来的时候就没有名字!”
我又回到小区里。楼下,依旧聚集着许多老头老太太打牌聊天。
我手里拽着那张照片,从他们面前经过。
“晟!”房东老头从我对面经过。他好奇的大量了我一眼:“你女朋友呢?这两天怎么不见她呢?”
“她出差了!”
“你手里拿的是~~~”
“一张照片!”我把那张照片递给房东老头。
房东老头大量着照片,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姑娘我好眼熟!如果脖子下面再加上一块胎记的话,和我上一个房客长得一模一样!”
我夺过那张照片,飞快的跑回家中,打开ps软件。
我在那张照片上添加了一块乌黑的胎记。
她太像了!
她像那个上门推销万能钥匙的那个姑娘!
她也像报纸上刊登的那个走失的小姑娘。
她会不是就是那个月月?
可是我明明见过那个在晕晕乎乎中叫‘三郎’的月月啊?
会不会只是他们张的像而已?
她就像是一个谜。越来越多的线索,却同时指向了许多个答案。
手机响了,是一个外地的手机号码。
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里面,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孩的声音,纤细而又温柔。
“是晟吗?”
“我是!你是~~~”
“我是朋!”
“哦,你好!”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我还是有点止不住兴奋。
她的声音纤细温柔。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出他是一个美人胚子。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走失已久的妹妹回来了!”她的这句话,打翻了我所有的推想。
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我不信!”
“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她顿了顿,又慢慢的说了一句话:“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她不等我再说一句话,便匆忙的挂掉了电话。
我面前的那张照片中,那个姑娘双手叠在一起,正看着我笑。
她的手指上,还带着和梳妆台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一个真实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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