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你们怎么都起的那么早啊!”
我们?
我们是谁?
旅馆里所有的房门都紧紧的关闭着,安静的出奇。就像白天的墓地。
我跑到二楼五号房间,穿好我的衣服。墙角边上那个衣架上挂着的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取走了,只留下地上窝成一团的我的外套。
我走出房间,把耳朵轻轻的贴在隔壁四号房间的房门上,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试着轻轻的推了推那扇房门,那扇门像是已经被锁住了。
我经过登记室的吧台前,那个肥胖的女老板好像知道我要问她什么,一边看着手机里面‘噼里啪啦’的小视频,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她已经走了,三点多退的房。”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注视下。
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你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
“来这里开房间的人,会用真名字吗?”
她说的没错。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一顶厚厚的面具。
院子的角落里,那件黑色的碎花裙子还挂在那里。
“那件裙子是谁的?”
“鬼知道!”吧台后面的那个胖女人白了我一眼:“它已经挂在那里两三个月了!”
“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你去问鬼吧!”我被那个胖女人不耐烦的轰走了。
我回到家里,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稿纸给远在百里之外的朋写了一封信。
我把昨天晚上在凯越旅馆遇见的那个姑娘的模样一五一十的都写在上面。又加了一句: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对着我喊了一声‘三郎’。
我把我的名字和电话写在信的最后面:我叫晟,有事电话联系。
我把这封信装在信封里。在选择邮票的时候,我犯了难。10分?20分?50分?最后我选择了一张100分的邮票贴上去。
我想这样信就能跑的快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家里没有一点女人的味道。
我掏出手机拨通默的手机号,电话那头显示手机已经关机。可能默正在忙。
我也很忙。
晚上,我在外面的夜市摊上草草的吃了点饭。他们做的饭菜很难吃,远远比不上默在家做的饭菜。
我有些想念默了。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片小树林。不时从里面进进出出成双成对的男人和女人。
我更加的想念默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是默的来电。
“吃饭了吗?”
“吃了!外面的饭菜比起你做的差远了。”我说:“你呢?”
“我也吃过了!和他们一起吃饭一点乐趣都没有!”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默顿了顿,我听见电话那头默的心跳声:“我遇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你说!”
“很多朋友今天给我打电话对我说昨天夜里我给他们打电话,莫名其妙的叫他们‘三郎’!”
“可能是你又做梦了吧!”
“可是我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并没有显示我昨天晚上打过电话!”
“可能是他们做梦了吧!”
默挂了电话。
昨天晚上我也接到了默的电话,电话里我也听见她叫了一声‘三郎’。
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
我站在小树林的出口,身边有人不停的进进出出。
我又看见了那个姑娘。
她好像早已经发现了我,站在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她好像在等我。
我慢慢的向她走去。
她慢慢的向后退。
她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她又像许多次一样,把我引到那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她又不见了,我又到了破旧的‘凯越旅馆’门前。
那个肥胖的女人依旧还坐在吧台里面盯着手机里的小视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刚刚是不是有一个小姑娘进来了?”
“有!二楼四号房!”她头也不抬的冷冷的说了一句,并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到我面前:“你是二楼五号房!”
“我不住店!”
“你不住店过来捣什么乱!”
我又被她轰走了。
我回到家,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
手机又响了,是默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默凄婉哀泣的声音:“三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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