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萧然落寞。长姐日渐消瘦,思他愁容食无味,卧榻余生。
納家崛起,需要有人牺牲,也需要有人背离烟火横生。宫如乱世无波亦起波。一波未平怎堪一波又起?
“李大人…宫外亲眷,有劳照拂。”
“臣定将……”李铭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压抑不住,殷红溢出。半立,扶胸干咳,血色濡襟,雪愈赤色。
“竭尽全力......”李铭微微直立起来,轻拭唇角,清面容,理衣冠。抬头远望,似无焦距渺茫。
“臣先离去。”李铭躬身长拜,却摇晃。景已濯濯,愈发晕眩。
“望福妃如愿。话音刚落,李铭便一步三晃,行向清宁殿。
甘棠宫。
钟声叹那一树烟火丛生,玉碎琼溶念浮生凄婉,宫闱相争血海无边,独人独月独凤怜。
简夕换一盏新茶,捻一抹余香绕梁三尺,却话风云沐雨,节阳寸落。星点辰晖疏迷不知归处,云媣红妆陨落,怕是一场横祸,她自被我断了半壁,出来这般事,哪里会有一丝情义,江允林啊江允林,你也不过如此。
“张氏怕是受苦了……”心狠手辣绝非自己不想,福休靠在软榻之上,双眸紧盯烟云丛生一盏裂纹玉盏,却似凝的望自己,忽而甘棠宫幽幽回响清亮之音,“储秀宫那位,跟张氏有些关系……”
福休拾了件鹅黄披风,碎梨坠了一地哀伤,风吹得紧,便裹得严些,敛黛而扰,不知是福是祸。
福休由着简夕和茗晰伺候着去了储秀宫。
“本宫便在此等候,且请你家婕妤,就说本宫,来看看她。”
端瓷盏,逾牖望苍穹,云淡风轻雁过几回啼,惊涛骇浪心潮涌,善面波澜不起却待月明。
储秀宫琳琅香袅袅,绿茶酽汤馥郁浓。捧书细阅,半晌未动一页,原是思绪神晃乱如麻。忽然听到房外的动静,张翁宁起身望去,伺候的宫女来报说福休客此。张翁宁整理了一下衣裳,款款带笑迎至堂前,欠身道:“嫔妾给福妃娘娘请安,福妃娘娘万福金安。”
张翁宁略顿一二,素日无交情,此番料定她有话,复道:“福妃娘娘若是有话,上座再说吧!”
殿上人儿踏瑶,戏了风雪的无情,捻一丝衣襟垂穗,云锦的浮光雍容华贵。
储秀宫的格局甚是喜,福休环视落目那主座之旁的小座,谦与之心,逊而柔言道:“翁宁妹妹,上座不敢,初登四妃之一,不及各宫娘娘尊贵,择座而栖便心安了。”福休踱步座了侧座,提裙却是悠悠坐下。舒一口气,见身旁小案香炉暖了袅袅熏烟,思虑阮氏现下孤苦,她定是燃香心未安,话锋微转。
“本宫今日来,确有一事想与翁宁妹妹商议,来的仓促,怕是叨扰。”
张翁宁杏望一眼,上座端茗正欲饮,静待其人鹂音曼罢。
福休她自与江氏不睦,而江氏近日囚了文宁,文宁于我为亲生姐妹。她现时无助便只得来寻我,倒也说的过。张翁宁望着福休,心知肚明之事,便是一味饶舌也无趣。
搁盏道:“福妃娘娘实在是言重,”拂袖直切正题:“此行可是为张氏?”
这张氏之事也实是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