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认!”
“大老爷,”那位伴奏的老乐师忙跪下哀求,“我们可是良民哪!实在是无处生计,才来京师卖艺行乞,请大老爷开恩……”
“走吧!”万超不愿听他啰嗦,站起身一挥手,示意手下士兵将他们拿下,“是不是良民,到了衙门里,自有分辨!”
“大伯,”金蝉倒是显得极为镇定,她搀起那老乐师,劝道,“不必惊慌,京城地面,衙门众多,咱们既是良民,难道怕这天子脚下没有天理公道吗?”
万超本来已走出人群,听到金蝉的这番话,不禁又回头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眉毛高挑,竟然毫无惧色,心中暗暗有些钦佩,当下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走吧,到衙门里好好看看这天子脚下是什么样子!”
于是,一众官兵押着金蝉等人,前往五城兵马司官署,茶棚中有一商贾模样的男子远远地望着她们远去,不禁叹道:“恐怕这又是一桩冤案啊!”
“哟?”一个闲汉奇道,“这冤案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哼,”那商贾冷笑一声,“这些小官酷吏,诬陷良民、强霸民女的事做的还少吗?”
“嗬,”那闲汉阴阳怪气地道,“您这话说得这么豪气冲天,刚才怎么不去英雄救美呢?”
旁边众人听了这句挖苦之辞,都一番冷笑嘲笑。
那商贾没有理会,只是问道:“他们会把人带到哪过堂?”
那闲汉久在天桥一带厮混,倒还有些常识,于是答道:“肯定是去五城兵马司,先关进签押房审训,这种事在京城里不会升堂问案的!击鼓升堂,那都是戏里头!”
那商贾点了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这个人,”那闲汉望了望那商贾,对旁边的人半开玩笑道,“总不能胆儿大到劫狱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那闲汉觉得很得意,又对着那商贾远去的方向喊道:“嘿,您要真去劫狱,说一声啊,我正愁没热闹看哪!回头我搬个板凳到兵马司大门口专门看您大战坊里老爷!”
“哈哈!”旁观众人在嬉笑声中,各自散去。
万超将金蝉三人押到五城兵马司的签押房后,便匆匆赶往都察院,谒见官任给事中的双寿。双寿听人得报,便忙出来相迎,两人绕到一处僻静之处,万超拿出一张纸,低声说道:“刚刚捉拿了三名皖北来京的卖艺之人,名字都写上面了。”
“你审过他们没有?”双寿拿着纸,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名字都确切吗?”
“还没有审,”万超答道,“名字是他们自己报上来的,确不确切都无关紧要吧?”
双寿眉毛一蹙,正色说道:“这次是定郡王府交待下来的差事,千万不能办砸了,你回去一定要审问清楚,并且一定要让他们在供词上咬住一个人!”
“咬住谁啊?”万超问道,“这会儿人我都给抓了,这次是要咬谁啊?”
双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轻声说道:“郑亲王府的老六,名叫肃顺!”
“郑亲王府的老六?”由于八旗子弟经常会混迹天桥,所以万超对京师各王府的贝勒觉罗无不知晓,但肃顺的名号却从未听过,“郑亲王府什么时候有个老六了?”
“说出来你一定认得!”双寿道,“就是以前在天桥说相声的,名叫肃小六!”
“啊?”万超一惊,“这孙子怎么混到郑亲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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