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请讲。”陆雁归看起来很好说话。
“诚如你所见的,你修炼的是音攻,我修炼的是字攻。介不介意我问起音攻的境界?”陶昕来很直接。
陆雁归道:“你我是同门,这没什么介意的。就如你修炼的字攻一样,音攻的境界与字攻其实大同小异。我修炼的音攻分为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攻’,第二个境界是‘助’,第三个境界……尚不得知。而我,一直在寻找这第三个境界。”
这确实是与字攻的境界有些相似。不过,陆雁归是卡在第二个境界到第三个境界的关卡上。而她是卡在第一个境界到第二个境界的关卡上。
陆雁归真是个坦白的人啊!难道说,这位真是她什么同门师兄?这是什么门啊?
陆雁归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师妹应该是在为第一个境界晋升第二个境界而烦恼吧?”
陶昕来也不隐瞒,道:“正是如此。”
陆雁归道:“我不曾了解过字攻。只是粗略地知道音攻和字攻之道乃同源之水,同根之木。我从第一个境界晋升到第二个境界花费了许多时间,正是在北地那二十多年中才成功参悟的。如果师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当时的感觉回忆出来,以曲乐的形式重现,这样对师妹或许有所帮助?”
这是天上掉馅儿饼呢?!
陶昕来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简直都要惊呆了。
好险陆雁归看不见,他要是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她会觉得丢脸的吧?
“师妹,时机已到,我们走吧。”
此时,西天的红日正堕入无情的黑暗,带走了天地间最后一点光亮。而在另一边的天空,却没有升起月亮。连星星都没有。
天空似有乌云缓缓飘过,无端让人心情沉重。
暗黑中的雁归塔,白得比日月更耀眼。
陆雁归带着陶昕来拾阶而上,每经过一层,都要细心地为陶昕来解释地上的图腾所代表的曲乐。不止如此,他还会兴致极好地逐一吹奏,用他惯于使用的翠笛,曲风也随着乐曲的不同而变幻多端。
有了陆雁归的演奏,就算陶昕来不懂音攻之道,原本在另外的世界唱歌艺术也十分捉急,但在此刻却能很神奇地感悟到陆雁归吹奏的乐曲所描绘的画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陆雁归已经参透了音攻的“助”境的关系,陶昕来觉得即便是再杀气腾腾的曲子,叫陆雁归吹奏出来都会变得很能让人接受。这是个了不起的本事。
层层乐曲不同,曲曲风格相异。陶昕来只是听都觉得耗费了不少灵力,可见陆雁归这个吹奏的人会怎样。
陶昕来很快发现,陆雁归在第三十五层时,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陶昕来道:“其实你不用每一层的乐曲都要吹给我听的。我并不懂音攻,之前说的那些也都是我个人随意的感觉,并不严谨。”之前陆雁归每层吹奏完一曲就会问陶昕来的感觉,陶昕来有时候说两句,有时候没感觉也就不说了。
陆雁归笑道:“师妹自谦了。其实是我发现,师妹的悟性极佳,所以忍不住想要从师妹的感觉中寻找到灵感。是师妹帮了我的大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