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倩影,便能想象得到堂间是怎样的风花雪月之象。
“哟,蒋良娣来了。”黄得昌尖着嗓子上前,朝蒋诗诗行了礼。
蒋诗诗叫了起,直接说明了来意。
黄得昌让她先在外头候着,就进去通报太子了。
春杏陪着蒋诗诗站在屋檐下吹冷风。
这要是放在以前,但凡小主来前院找太子,太子都是直接让小主进去的。
更别说这般冰天雪地的冬季,黄得昌都不必通报,小主就能进去,这便是小主盛宠时的优待。
可是现在,她心中却一点谱都没有,也不知小主能不能进去见太子一面。
不多时,黄得昌挽着拂尘出来了,“蒋良娣,殿下让您进去呢。”
于是,蒋诗诗在黄得昌的引路下进了堂间。
至于春杏,只得站在外头候着。
外头实在太冷了,黄得昌把蒋诗诗带进堂间后,就把堂间的门又带上了。
然后挽着拂尘站在太子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屋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蒋诗诗一进屋,就有股暖气迎面而来。
她看了眼屋内的情形,有女子在弹奏琵琶,古筝,还有舞姬在跳舞。
太子则坐在堂间上首。
以往男人都是正襟危坐,今日却像怀王那种浪荡子般,闲适地靠坐在椅背上。
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舞姬,素来温雅禁欲的男人,此刻通身透着雅痞的气息。
“殿下大安。”蒋诗诗朝男人福身行礼。
在蒋诗诗进屋时,屋里的歌舞停了下来,那些乐师和舞姬纷纷朝蒋诗诗行了见礼,就站在了一旁。
裴玄凌大掌一挥,随意地朝蒋诗诗叫了声“起”,“你怎的来了?”
“妾身许久没见到殿下了,听闻殿下公事繁忙,没空去妾身的诗月阁,正好妾身有空,这便来了。”
“......”裴玄凌斜斜瞥了眼蒋诗诗,“既然来了,便坐下陪孤欣赏歌舞罢。”
然后,男人的视线落在为首的舞姬身上,“怎的都停下来了?继续......”
一声令下,堂间内的歌舞照常进行。
蒋诗诗在下首落座后,黄得昌给她倒了茶水。
在她的印象中,太子一直都是宵衣旰食的工作狂,还从没见过太子这般放纵享受的样子。
而且,以往只要她来了,男人再忙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
现在倒好,好似没有什么事比舞姬们的舞姿更重要。
蒋诗诗捧着汤婆子,视线落在舞姬们身上。
大冷的天,舞姬们穿着单薄清凉的舞衣,那舞衣里面就是件无袖襦裙,外头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衣。
便是屋里的炭火烧得够旺,看到这一幕,蒋诗诗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舞姬们随着乐声的节奏,长袖漫舞,飘忽若仙,舞姿轻盈优美。
末了,舞姬们旋转跳跃,最后竟纷纷将肩上的薄纱轻轻一推,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半边美背,作为最后的收尾,定格几息。
清凉的舞衣,妖娆的舞姿,妩媚的眼神,性感的poss...这在东梁国算是比较艳的舞蹈了。
起码在各大宴会上,蒋诗诗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
蒋诗诗耐着性子陪太子欣赏了三曲舞,到了第三曲舞毕,舞姬们将裙摆撩至大腿根部,再次以香艳舞姿收尾。
飘逸的长裙下,雪白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
“妾身记得殿下不曾有此雅兴。”蒋诗诗转头看向太子,“不曾想,如今您监国了,政事更加繁忙了,反倒有此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