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黄得昌腆着脸,朝太子行了礼。
并且,他偷偷把信条藏进了袖袋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恨不得把信条吃进嘴里。
裴玄凌看着黄得昌的袖袋,“哪里寄来的信?”
黄得昌从袖袋里掏了掏,正准备把京城寄来的信递给太子,就听太子说:“又是京城寄来的信条?”
闻言,黄得昌整个人微微一怔,因为他听出太子话里有话。
唉,看来还是没能够瞒住殿下,叫殿下瞧出端倪来了。
下一刻,他就直接跪在太子面前,只好如实说了:“京城确实也飞鸽传了信条,不过...奴才刚才偷看的信条,是...是蒋良娣飞鸽传来的......”
“蒋良娣?”裴玄凌挑眉,“拿来给孤瞧瞧。”
黄得昌再次从袖袋里掏了掏,把蒋良娣那封信条递给了太子。
接过信条,裴玄凌第一眼就看到“不要让太子知道”这句话。
除此之外,信中内容简短,只说了他在常州会遇险,让黄得昌想办法避开常州。
这次返京途中,他本以为会遇到重重危险,奇怪的是一路平安顺利。
直到看到这张信条,他算是明白这几日为何一路太平了。
原来蒋良娣和黄得昌私下串通一气,帮他避开了有危险的地方。
思及此,裴玄凌把信条收进了袖袋,居高临下地问黄得昌:“蒋氏可还有别的信?”
黄得昌:“有。”
裴玄凌:“一并拿来给孤!”
于是,黄得昌在袖袋里掏了掏,把蒋良娣传来的几封信条通通交给了太子。
裴玄凌拆开那些信条看了看,正如他所猜想的那般,那些信条上,无一不是让黄得昌瞒着他,避开几个危险的地方,绕道而行。
黄得昌:“殿下,蒋良娣的大哥不是颇懂玄学么,想必蒋良娣也深谙玄术,您是不知道,咱们回京这一路多亏了蒋良娣,每次她都能准确地算出被穆王党收买的地方官府,让咱们避开了危险的地方......”
这些...无需黄得昌多言,裴玄凌也心知肚明。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女人吐血,半昏迷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痛苦得一声又一声喊着难受时的情形。
就在这时,虞冰来到太子面前,当她看到太子心气不顺,黄得昌跪在地上时,虽不明所以,但没有多问。
她只是对太子说:“殿下,咱们的行囊收拾好了,何时动身去常州?”
裴玄凌:“既然行囊已收拾好,即刻乘船前往常州!”
明明太子看过信条,知道常州有危险,却还要去常州,吓得黄得昌出声提醒:“殿下,常州有危险,咱们还是绕开常州,直接去镇江吧?”
虞冰柳眉一挑,常州有危险?那殿下为何还要执意去常州?
“既然你那么怕死,那便留下等蒋良娣,跟她一起回京!”裴玄凌冷着一张脸。
虞冰:“......”蒋良娣不是和殿下分开了吗?这和蒋良娣又有什么关系?
虞冰一脸诧异,一头雾水,实在听不明白太子和黄得昌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