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矿场是停工了,可他们不是还有别的矿场吗,而且,咱们也不确定赵知府是不是做的表面功夫,行事谨慎点总归是没错的。”这句话,蒋诗诗是对黄得昌说的。
然后,她对虞冰说:“那老道士说了,他们是一个团伙,在蜀地,还有好几个像他这样用法术行骗的道士,你虽是习武之人,可是对方若给你下了药,任你武功再高,到时候也束手无策。”
心好累...为什么一个个都跟太子一样不听劝?
关键太子每回不听劝都是有原因的,还算情有可原,虞冰和黄得昌完全是不相信她。
“让你们吃就吃,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裴玄凌知道蒋诗诗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太子都发话了,黄得昌乖乖应了声“是”,他还爽快地说:“奴才夜里要守夜,一会到了客栈就立马冲服一包。”
就连虞冰也听话地说:“一会我也喝一包吧。”
蒋诗诗微微挑眉,黄得昌听太子的话也就罢了。
怎的这些日子以来,冷冰冰的虞冰在太子面前也这般听话了?
太子拿什么征服了虞冰这样的冰美人?
不仅如此,裴玄凌还对那些侍卫说:“还有你们,夜里相互监督,每人都得喝一包解药,若是让孤知道谁没喝解药,自个去黄得昌那领二十板子!”
众侍卫:“是!”
虽然黄得昌、虞冰等人不是自愿服用解药,而是屈服在太子的威严之下,不得已答应会喝解药,但也算是解了蒋诗诗一桩心头大事。
约莫一炷香后,众人抵达客栈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偷偷冲服了一包解药。
蒋诗诗和太子住一间客房,她像往常那般,一番洗漱后吹熄了灯,躺下就准备睡了。
谁知道枕边的男人却突然出声:“去冲泡一包解药再来睡。”
“啊?”蒋诗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我这圆润的身材,他们应该看不上我的,再说了,就算他们把我抓过去,别说道士的道袍藏不下我,便是那些男人瞧了,说不定还会找他们麻烦,说是哪有那么胖的仙女!”
书中的原主不得宠,根本不可能跟随太子出宫。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个这次出宫会发生什么。
反正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的身材不符合东梁国的审美。
再就是太子房门外有人守夜,想必那些人也不敢下药下到太子房间来。
估计这也是书中太子没有被下药,而他底下的一部分侍卫也没被下药的原因吧?
裴玄凌:“你就这么瞧不上自个?”
“我肯定是瞧得起自个的。”蒋诗诗闭上眼睛,“主要是以咱东梁国的审美,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会瞧上我吧。”
裴玄凌:“谁说的......”
语音刚落,床帐内一片安静,气氛好似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过了一会,蒋诗诗听见枕边的男人起身下床的声音,“您去哪?”
“孤已经服下了一包解药,为了以防万一,孤再给你泡一包解药。”裴玄凌点开了油灯,给女人泡了杯解药。
然后,他走到床边,将杯盏递给女人,“听话,把这个喝下。”
太子都帮她把药泡好,还送到了床前,蒋诗诗还是得给面子的。
她只好撑着身子坐起来,将那杯解药“咕噜咕噜”喝下了。
见女人乖乖把解药喝下,裴玄凌这才吹熄了灯,再次躺下。
如今已是子时,两人都累极了,没多久便沉沉入睡。
随着客栈的客人都歇下了,客栈也变得安静起来。
直到后半夜寅时,一群黑衣人在客栈各个房间鬼鬼祟祟地走动。
身为习武之人,虞冰素来睡眠浅,哪怕睡得再沉,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能醒来。
此刻,她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外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转头看了看外面,就见一个人影趴在雕花窗上,鬼鬼祟祟的。
渐渐的,她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