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教书先生,在大学待了几十年。没什么作为。
说到这里顿了顿。
:但你是唯一一个完整的听过我这四年讲课的人。
:我这一辈子搞建筑学历史,中外的各个时代的格局我都见过也分析过,到头来这辈子最后留在了这锦都市。如果我告诉你,我像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且今天就会死,你信么?
他看着外面,嘴里念念叨叨的:好歹是我的学生,帮我一个忙,拿上这东西,坐城北晚上最后一班4路公交车去终点站,一路上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到站之后,你把这东西随便丢在路边就成。
我发现这老头或许是喝醉了,但露出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有些不甘,甚至透着在害怕着什么的表情。
看着桌上那个小包裹,不知为何,晕乎乎的我一时间我有些不敢去碰,
:你帮了我这个忙,这件事儿就和你没关系了。
我想说什么,但这老头唱着小曲儿已经下了楼,
“先到咸阳为王上,三城环绕归故乡。”
老头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我一个机灵,我擦,今晚的账还没结呢,正准备追出去。
突然变只听轰的一声。接着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大门外尖叫声中已经围了很多人,只见这酒楼大门口的一大块霓虹灯的牌坊掉了下来。
周围已经是一片废墟。硕大的金属框架和玻璃渣,哪里还有张老头的身影。
警察和消防很快便到了现场,半个小时才把门口清理干净。断气的张老头被抬出来的时候血肉模糊,已经辨认不出样子。
店老板在一旁带着哭腔解释,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楼房修的不牢固,当时掉下来的时候,这喝醉了的老头正好经过下面。
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死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嘴角都有些抽搐。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半夜,我依旧不敢相信晚上发生的事情。警察已经通知了学校,也是在这时候我才了解到,这老头在锦都这么久,居然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亲戚。
大学期间我没有住宿舍,是自己租的一间廉价房。
回到住处坐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打开了老张给的这个包裹。
里面的东西也不出奇,是个老旧的木盒。
确切的是,这是个表面刻的纹路都已经磨的非常严重的木盒,只不过图案却十分的精美,刻的是一座古城楼。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空盒子。
或许这只是一场意外?老张头喝醉了酒胡说,正好下楼就被砸死了?
醉酒之后我早已清醒了过来,一阵倦意袭来。将这木头盒子放在一旁,索性把所有事情抛在脑后,洗把脸准备睡觉。
但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什么声音传来,那是一阵很轻的敲门声。我惊的猛的停下了步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就和下午上课的时候,教室外响起的那敲门声何其的相似。
此时已经快天亮,最主要的是我在这周围一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呀。我走到门口,打开大门,一阵冷风吹来,门外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倦意微微去了去。我赶紧回到床边一看,下一刻我看到了什么,只觉得背心发麻。
我敢确定屋子里没进来过人,但刚才明明已经打开了的木头盒子,此时居然盖子完好的盖上了。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
城北是锦都的老城区,城市开发修了不少高楼大厦,我之所以过来,不仅是因为这老头死了,而主要是这件事非常邪门。即便是在住处睡觉的时候,老头的那句“好歹你是我学生,帮我一个忙吧”始终在我脑海盘旋。
四路车是从城北开往郊区,站牌上面显示的最后一班是晚上十点半。
这天晚上,眼看就到了最后一班车的点,此时周围只剩下我和一个妇女。或许是长时间的无聊,这妇女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听到我我要坐最后一班车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你,你是专门来坐最后一班车的?
刚才还热情的她,居然站的离的我远了一些,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这妇女才又开了口
:小伙子,我常年坐着四路车,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坐最后一班,那就等到十二点,运气好的话,你可能会遇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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