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北安王府有几个孩子,京城几乎无人不知,陈氏也不例外,她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随即黯淡下来,这样的出身,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不是她的孙儿可以肖想的。
刘奭还在那里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走,赵雨菲含笑邀陈氏去花厅喝茶,一番劝说,直说得她不停点头。
陈氏回去后,不仅不再寻死,还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拉着沈定不停地叙说今天在北安王府的见闻,最后道:“夫君,别再找北安王的麻烦了,他有那么好一位侧王妃,哪里会是坏人?”
沈定心里五味杂陈,想了一晚,还是下了决心,只要妻子不再寻死,不妨暂缓追索刘泽,免得和程墨冲突,把关系搞僵。
清晨,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的刘泽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望着栏栅外的红花绿草,几个仆役闲适地走过,没人往他的小院子望,好象他不存在似的。
两个仆役抬了肉菜过来,收了银子自行离去。他住在这里,一切饮食自理,每日由仆役代买肉菜。
“等等,请北安王过来一趟。”刘泽开口,两个仆役回身行礼,应诺离去。
程墨练完弓箭,打了一套拳,洗了个凉水澡,吃完早饭,才施施然过来。
“五郎,沈定老匹夫没找你麻烦吧?”刘泽一见程墨,便急切地道。
程墨指指虚掩的栏栅门,道:“沈廷尉有没有过来,世叔会不知道?”
栏栅新立,外围有人把守,但是没有限制刘泽的人进出,能够为王的亲卫的人,高来高去的本事自不待言,一道一人高的栏栅拦不住这些人。竖栏栅的意思,不过是为示界限而已。这座院子位于前院,这些人不打扰后院的女眷也就是了。
刘泽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沈老匹夫哪会轻易离去?却不知五郎用的什么办法?”
你既知沈定来了又去,怎会不知道他说什么?明知故问有意思吗?程墨道:“世叔有话直说吧,你是不是想回去?租金不退啊。”
这个时候你敢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泽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不走,这里风景秀丽,正宜怡养天年。”
你撒谎也不脸红。程墨笑眯眯道:“确实是,我这北安王府是风水宝地,在这里住一年半载,定然变年轻,今年八十,明年十八,世叔要是在这里住上半年,保准跟小伙子似的龙精虎猛。”
刘泽暗骂,你小子胡说八道也得有个谱,什么今年八十,明年十八?我只要暂避过沈定老匹夫的锋芒,便能图谋皇位,你还想让我在这里住一辈子,想软禁我一辈子不成?
虽然程墨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栏栅一围,让他从心里上觉得自己被软禁了。
两人各怀心事,放声大笑,笑声中,程墨手一挥,榆树手捧一个盒子进来,放在桌上,程墨打开盒子,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却是一副麻将。
很快,武空、张清来了,四人凑了一桌麻将。这东西三人都没见过,一听程墨讲解玩法,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