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奭睡醒,找不到佳佳,不停吵闹,谁哄都不行,连亲娘哄都不肯停。孩子天性使然,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一时间,两个孩子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许平君头大,只好把他们送过来了。
沈定在旁边瞪眼。程墨道:“殿下在我这里种了一棵桑树,每天必定亲自浇水,别人浇水他不放心。想必回宫后担心桑树,因而急急赶回来。”
小陆子干笑道:“是呢是呢,殿下不放心桑树,非要亲自守护。”
谁能想到殿下才四岁,就缠着人家的小女娃儿不放啊,传出去不好听呢。知道内情的小陆子纳闷不已。这件事委实奇怪之至,难道现在的小孩子开窍这么早?
程墨来自现代,多少了解一点刘奭的为人,这货跟英明神武半点不沾边,还是个糊涂人,好色程度虽不如儿子刘骜,但王昭君在他宫中多年,直至自请出塞和亲,他才知道宫中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现代无数电视剧演到这一段剧情,都会着重表现汉元帝想反悔又碍着皇帝的尊严,不得不忍痛割爱送王昭帝出塞的苦逼纠结。
三岁看大,刘奭是什么样的人,程墨心里多少有点底。
两人目光相对,都呵呵笑了起来。
沈定敏锐地觉得他们有秘密瞒着自己,可什么秘密呢?他刚要拿出审案的手段,逼问一番,程墨开口了:“我这里孩子多,令孙若是不嫌弃,可以和孩子们一块儿玩。”
小陆子很识相地帮腔:“陛下已经把两位殿下送过来,沈廷尉,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对沈定,小陆子打从心里不喜欢,理由很简单,这人成天顶着一张死人脸,看谁都像要谋反的样子,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刘奭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刘章由内侍抱着,追了过去。沈定望着甬道上洒落一地的日影,道:“好。”
就让孙子和皇子们一块儿玩吧,哪怕受欺负,也总比一个人坐着流鼻涕强。想到附近的孩子都不愿意和孙子玩,沈定心里堵得厉害。
八岁的小沈被送了过来,脸上脏兮兮的,两管鼻涕拖得老长,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看着恶心无比。
刘奭只瞄一眼,便果断扭身。
佳佳也觉得恶心,站在远处观望,倒是青青的性子跟母亲有点相似,不嫌弃小沈,掏出小手帕帮他擦鼻涕,道:“小哥哥不哭。”
“嗯嗯。”小沈用力点头。
程墨招呼两个女儿:“带沈家哥哥去看你们种的桑树。”
北安王府养蚕,虽然不是很多,但一年出产三五千束丝是有的,养蚕必须有桑树,大批量养蚕必须有桑田,北安王府的桑田在郊外,每天有仆役采了新鲜的桑叶送到府中。
有一天,刘奭看到蠕动的蚕,一时兴起,想养蚕,管事告诉他,要养蚕必须先种桑树,要不然蚕宝宝没有吃的,会饿死,于是,一株桑树从桑田移到府里。
这棵树,刘奭非要和佳佳分享,就差在树上刻上两人的名字了,没刻那是因为刘奭还小,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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