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世界。不同的要素在不同的法则下看似随意地被组合,不同的开始,不同的进程,却又有着同样的结束,同样的新生。在这里,有些东西永远消失了,而有些,则成为了永恒。
是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了任何的感受。记忆似乎也选择了遗忘,他忘记了他人,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初始,也忘记了结局。
直到那一天。
——然而,这是别的故事。
“现在的你,就如同刚刚离开——有了离开阿鲁菲尔的能力之时的模样,那似乎要将次元的障壁也切开的锐利真是许久未见,令人怀念。”
——怀念这个词从塔提米齐亚口中说出,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令人毛骨悚然般的可怖。
“但是,吾辈从来就没有任何可以用作怀念的时间。车轮从未停下。”塔提米齐亚的手中是一本书,他紧紧地将其抓住,仿佛有一点差错,那本书就要消失了一样,“一切世界的起源,一切故事的终结。吾人,吾辈一直在寻找那个答案,开始与结束,又或者,吾辈只是在寻找能够让车轮暂时停下的方法也说不定。”
他伸出了紧抓着书本的手。
“那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答案’与‘方法’?身为‘观测者[观测者:对世界上发生的全部事件进行观察的神秘群体,详见后文。]’的你们原来也会拘泥于这种无趣的幻想?”
法修剑眉一挑,手掌在虚空中一抓,那本书便已到了他的手中。目光扫过书侧,那个名字仿若全无控制一般地印入他的脑海,并非只是记忆,法修甚至怀疑这本书上附加了某种魔法,使得自己在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它竟能以自己无法阻止的方式在自己的意识里留下痕迹。
“答案,方法?或许是吧,谁知道呢?”塔提米齐亚的脸上不可思议地出现了一个不屑的表情,他耸了耸肩,摊手道,“吾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东西了,也就是说,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已经没有了。不过,并非是作为‘投影’,吾人作为‘人类’,作为你的‘朋友’的那方面要求我在离开前仍要给你一些忠告。”
法修也许是被塔提米齐亚承认他是自己朋友的言论所震惊,他将目光从刚刚翻开的,书本的第一页转移到那个男人,准确的说是,那个男人的投影的身上——事实上无论是谁也无法分清到底此时的这个存在是人还是投影。
“忠告?给我的?”法修的嘴角划过一点弧度,傲慢但却绝对自信的笑容在完美容颜的基础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就算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也不需要像你这种家伙的‘忠告’。你真的会给予别人提示?那样的话可是会改变‘历史’的,算是,有悖于你,你们这群家伙的信条吧?”
——在许多的故事之中都会有像他们这样的人存在,被称为“观测者”的,某些人们。他们会出现在几乎全部的重大事件背后,然而,却不会参与任何一方,只是观测并记录下发生的一切,然后,也会经常“故意”留下一点痕迹,令那些自以为聪慧的蠢才去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