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手谈他们聊上个把小时,秦风还是乐意的,不过如果是一整天都和他们混在一块儿,秦风就觉得太闹腾了。毕竟他内心深处埋着一颗三十多岁的大叔的灵魂,除了像李郁那种已经跨越年龄界限的早熟青年,又或者是袁帅那种长大了也相当于没长大的家伙,秦风实在很难和一群毛头小孩保持在同一个频道上。
苏糖宿舍楼的阿姨对秦风视女生宿舍条例为无物的行为,已然彻底麻木,任由他想来就来,想走就想。但其实也确实没什么好拦的,想想去年差不多连着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多小报小媒体都在报道秦风和苏糖如何如何在螺山宾馆开房的事情,写得还有鼻子有眼的,反正就是恨不能告诉全世界,你们的女神已经和别的男人不知道滚过多少次床单了。
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下,抛开秦风现在有钱有名的人物属性不谈,宿管大妈也很难把他和学校里的那些男孩子当成一回事。
那么秦风和苏糖,现在算怎么一回事呢?宿管大学觉得,这特么就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嘛!只不过刚好住在学校里而已。所以人家当老公的,周末抽空过来陪老婆睡一觉那又怎么了?只要是正经人家,谁家年轻小两口不是同睡一张床的?
“办完事情啦?”秦风进门的时候,宿管大妈还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嗯。”秦风笑着一点头,抬头挺胸跨进了让整个大学城的牲口都魂牵梦萦的瓯大音乐学院女生宿舍楼。路过的一群瓯大男生见到这一幕,无不面面相觑,继而捶胸哀嚎。
秦风噌蹭上了楼,走到苏糖寝室门口,发现郑洋洋居然回来了。
这网瘾少女还是老样子,仿佛屁股永远都钉在电脑桌前,一双圆溜溜的漂亮大眼睛,面对屏幕永不疲劳。她见到秦风回来,显得比苏糖还激动,咋咋呼呼地大喊起来,内容相当不和谐:“秦总,那个少菊是不是黄茶的孙子啊?网上好多人在说了!”
秦风闻言一怔。
他早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却无论如何没想到,这才短短半天不到,“少菊”的真实身份就被人捅破了。
“别胡说八道啊。”秦风死不松口,然后走到正坐在郑洋洋边上敷面膜的媳妇儿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捏了两下。
苏糖仰着头,脑袋抵在秦风肚子上,跟猫似的亲昵地蹭了两下。
郑洋洋见这俩货把自己当空气,非要找存在感地大声道:“什么胡说八道啊,网上全都在传好不好!刚刚有好几个帖子都被删了,明显就是被说中了嘛!”
秦风道:“大姐啊,这种事情,不管是真是假,肯定都要删的。你也不想想这些帖子议论的是什么人,现任和谐局常务委员啊!党和国家领导人啊,是你们能随便说的啊?”
郑洋洋却是已经认定了,黄少菊就是黄老总的孙子,问秦风道:“你不怕吗?”
秦风耸肩道:“我怕什么?我又没犯法。”
郑洋洋一脸高深表情道:“犯没犯法,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爸说了,你这回可危险了。人家要是真想弄你,市领导也保不住你。”
秦风笑了笑,反问道:“洋洋,我问你,如果你和我家阿蜜打架了,你爷爷又正好是曲江省教育厅的厅长,他最近工作还特别忙,根本没空搭理你。这时候你要是打电话跟他哭诉,说我家阿蜜欺负你,人品不好,考试作弊,你觉得他会因为听了你的话,就让学校把阿蜜开除吗?退一步说,就算你爷爷打招呼了,学校会那么简单就乖乖答应吗?我家阿蜜也是有背景的啊。”
“嗯……”郑洋洋陷入了思考。
苏糖却转过身来,娇嗔着拍打秦风道:“去你的,你才人品不好!”
秦风拿住苏糖的小手,轻轻揉捏了几下。
郑洋洋忽然道:“那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个少菊是黄茶的孙子咯?”
秦风一脸无语,郑洋洋这小妞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难道是跟苏糖在一起久了,被传染了吗?
秦风心里头正吐槽,手机又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秦风照例不接,任由那铃声响了半分钟后,自动挂断。
可那铃声刚停下不到3秒,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
这下秦风确定,确实是有人找他,又或者是个拨错号码的偏执狂。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个电话都必须要接了。
“喂。”秦风轻声道。
“秦风,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手机那头,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秦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
“我艹,你什么智商啊?早上还那么亲热地叫我少菊,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黄少菊用他一贯的神经质的反应道。
秦风冷声问道:“你想送我什么?”
“哈!你个穷逼,我说送你东西你就这么期待?”黄少菊张狂地笑道,“你等会儿吧,待会儿会有人告诉你的,咱们保持联系啊!”
通话结束。
苏糖问道:“谁啊?”
秦风不动声色道:“我的一个狂热粉丝,说要送礼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