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画里,谁也救不出来。
还真是…;…;!
我微微转头看向任清羽,他点了下头小声说:“因果。”
是的,诡异如此,一个鬼门人的灵魂碎片被人利用所制造出来的空间,竟然形成了自己的因果报应,看来此地不仅不能算是阳世,也不会是阴间,而是完全独立的一个小世界。
我看了看那些水墨画,心里想着要是毁了这画又当如何,然而当看到黄太爷始终用一种冰冷机警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时,别说问出口了,我连这揣测都不敢再多想。
“那这人您想怎么处置?”我有意转移话题到被符阵困在旁边的画皮者身上,“这人像是那群家伙的头儿啊。”
“哼,他算个什么头儿!”黄太爷神色鄙夷,说这混账不过是毒蛇一条,别人的打手而已,不过他已经占了误入者的身子,需得要他还回来。
“太爷,小赖已经被吸进画里了,咱们得先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啊!”黑暗中不知哪个男的焦急出声,见我在人群中瞄来瞄去,任清羽凑到我耳朵说,还好这群人都是土著,肉身注定离不开这儿,所以刚才他们一群人护着许多误入者往楼上跑,独独落下一个叫小赖的被夺舍了。
黄太爷问我这符阵能困住他多久,我看了下手机,说可以撑到这里变成日间。他点点头说:“之前这里陆续有高人闯入,他们救人的手段各异,奈何我等都不是修行的料,而前段时间最后一位高人为了救两位误入者也丢了性命。我看刚才这位任小友一身技艺了得,不知小友可有办法搭救。”他转向任清羽,诚恳地问道。
我也转头看任清羽,他的脸色不知何故忽然变得阴晴不定,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沉声问道:“请问黄太爷,你刚才说有位高人不久前为救人而死,不知那人姓甚名谁?”
黄太爷顿了顿,说:“我听几个误入者称呼他魏盗。”
我站在任清羽旁边,感觉他整个人似乎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微张着嘴巴,定定地看着黄太爷。
大家默默地交换着眼色,想必都意识了到那个死去的魏盗很有可能与任清羽关系匪浅。许久,任清羽闭上眼睛说:“我们先救人吧。”
黄太爷身后有人站了出来,说他知道是哪张画,便领我们往上一层走。我跟着后头拍了拍任清羽肩膀,用手电照亮前路,但周围这些人却有意避开光线所在,也许他们早已适应了黑暗中的生活,反而失去了人类对光明的本能追求。
人群在上层楼梯口处就停下了,领路的男子手指着水墨画,说这里面有三个灵魂,要小心别把另两个早就没了意识的也给弄出来了。
任清羽颔首,将捆住画皮者的绳子交到我手中,面无表情地走到相框旁,眯起眼睛观察三个黑点,我也走近细看,试图分辨出哪个是小赖的灵魂。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和任清羽不知不觉都仿若入定了。突然画里两个黑点移动了约莫一毫米,我刚想指出,任清羽便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没有移动的那个人形黑点,他的右手食指上有恐怖的吸力产生,还传来水流之声,一旁的我感觉此刻正站在疾驰而过的列车旁边,身体不自觉向前倾。
任清羽嘴里念着咒诀,右手除了食指外呈弯曲状,双脚一步步后退。那隐约的水流声越来越大,突然整个空气一滞,哗地一下,有荧蓝色流水凭空而出化作一道水墙挡在众人与水墨画之间,我听到有痛苦的喊叫声从画中传来,一个扭曲的人头慢慢从画里钻出,可下一秒又被吸了回去。
任清羽见状双目一瞪,掐了几个手印再用力一指,那水墙就瞬间集中在他手指指向所在,形成一个漏斗状漩涡,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画里刹时钻出半个人身子。
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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