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郑重地点头,然后同任清羽用手机设定了时间,打开手电往画皮者消失的方向寻去。
我俩一路跑到走廊另一头,竟然也有个楼梯,那些人有的往楼上去了,楼下也传来了声响。任清羽问我一个人顶不顶得住,我嗯了一声,往楼下冲去。
刚才我的破邪符对所谓画皮者全都没有效用,估计与那身皮囊有关。这些画皮者借用他人的躯体改换模样,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原貌都像戴安安现在这样太过瘆人,自己也不愿见到,也有可能是为了装成别人混淆视听,这里面的真正原因我不晓得,但我想他们穿上那件可怕的外衣,灵魂与肉身不契合,也许就像带电体被橡胶一类不导电的材质隔绝了,从而使破邪类符篆无法攻入!这样一来,只有毁了那躯体或者稍稍引导逼迫他们出了皮囊,我才能正面迎敌。
我下了有六层左右,隐约能听见楼上还有声响,但我一直追寻的这伙人却突然没了一丁点儿声息。警惕地向前迈步,我的双耳一直在留意周遭哪怕最细微的响动,可反馈给我的依然是一片死寂。
手电的微光只能集中照亮三四米远左右,我往前走了十几米,忽然觉得两侧有些不对劲,灯光一转照到左手边的相框上,这黑色的相框里所呈现的图案居然是那张风景照,只不过少了鲜艳的油彩,纯粹黑白灰三色组成的水墨画样子。
可是,这相框中的画与风景照似乎又有些其他不同。我走近一步,突然捕捉到了一处异样,在一颗巨大的椰子树下有个蚂蚁大的黑点,仔细看的话像是个人形。我又看了看其他画像,也在不同位置找到了类似黑点。就在我琢磨着这些黑点是什么的时候,余光瞄到前面有双腿分立着,手电的光线随即落在那人脸上。他就站在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借着手电努力散射至尽头的光芒我看见这人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你和另一位误入者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不如我们携手合作,找到生门之后一道出去吧。”这人见我终于发现了他,才出声说道。
我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拿捏着此局,又看了看他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在。
“人呢?”我不想与他周旋,冷然问道。
“啊…;…;”他咧开嘴巴笑得更开了,“你放心,都是些不听话的叛徒而已,除了那几两肉能用,其他也没什么价值。”
我默默取出一张风符,想将这人的肉身毁坏掉,谁知他瞧在眼里却浑不在意:“不愿意合作也没必要这般着急撕破脸吧。”他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你可要小心着点哦,我这副肉身是刚刚才捕获的一个误入者的,新鲜易损,和那堆死壳腊肉可不一样。你要是对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啊…;…;哈哈,那你该如何向他的同伙交代哟。”
听到他这般说,我心里像沉下了一块巨石,这些人好狡猾的心思,如今我要救的人被他占去了肉身却偏偏伤他不得,还被拦住了前路。这肉身已然无法毁去,又该如何逼迫他自觉出来呢…;…;
对方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毕竟我奈何他不得,但他却可以对我肆无忌惮。
这人拍了拍手,走廊两侧的房间门同时开了,里面陆续走出许多人,他冷笑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悠然地退到暗处。
呵呵,所以,这些人的肉身不重要了是吧?我也弯起了嘴角。
眼见前后包围圈子开始缩小,那人上一秒还在凭恃误入者的肉身威胁我,此刻自己却不动手,只在一旁观望,想必他口中所说的误入者肉身,于他来讲很重要,而刚才那番作态只不过是想让我投鼠忌器落入被动而已,我若是真动起手来他还指不定怎样呢。
想要拦住我,那你也必须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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