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刺来,而是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奇怪地打量起我。
见我戒备地看着他,刘渊轻笑,说:“没想到啊,还是个雏儿!你这漏网之鱼就让我拿下去讨个好吧!”
我哪知他说的什么,只晓得就算是嘴上功夫也不能轻让了他,破口大骂:“放狗屁!想拿你爷爷,下辈子吧!”
他一挥匕首就要冲将上来,我劲气一运,左手掌向前平推,呼地一下燃起黑灰色焰火,那刘渊见了刹住脚步,眼神飘忽起来。
我知他不敢跟阴火撂狠话,嘴角一扬,故意撩拨道:“怎么,我是个雏儿吗?爷爷就算是个雏儿,也能烧得你哭爹喊娘,哦不,连喊都喊不出声。”
这刘渊着实是个奸猾之辈,我有意吓唬他,他却收了匕首,笑得如和煦春风。
“是小生眼拙,竟不知兄台手段如此繁多。”
我冷哼一声,叫道:“别给我套近乎!你说要拿我去讨个好,我且问你,是要讨谁人的好?还有,漏网之鱼又作何解?”
刘渊听见这般问,眉头微微一挑,我感觉他那对眼珠子又要开始狡猾地转起来了。因怕他耍诈,正要施起阴火来,九爷不知何时出现在肩头小声说:“杀鸡焉用牛刀,放着老子来。”
我收了阴火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刘渊不屑地看着不过巴掌大小的九爷,下一秒却屁滚尿流地转头就跑。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九爷大开鬼门的样子,然而与上一回不同,这次九爷不知连通了什么地方,从鬼门中喷涌而出的并非阴气,而是浓重的煞气!
这煞气和刘渊身上的凶煞不同,带着一股雄浑威严的刚正气息。刘渊惨叫着被由煞气形成的龙卷风裹住,往鬼门里一点点拖去,我蹲在旁边直乐,让你嘚瑟,我陈恪是个雏儿没错,可这里还有个非雏呢!
突然有叫喊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高人且住!且住啊!”,我转头寻找喊声的来处,却被吓了一跳,一黑一白两顶高帽子,该不会是黑白无常吧?!
两人脚步无影,没多会儿就到了近前,求爷爷告奶奶地一直喊高人且住。九爷终究还是收了手段,不耐烦地问:“你们两个黑白双煞来此作甚!”
那黑无常体态矮胖,九爷一放开刘渊他便过去拿出手里的镣铐锁了人,又拾起匕首收进怀里,用力扯动链条。刘渊早就被九爷折腾得跟条死狗般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此刻被锁链拖着过来也无力再挣扎。
白无常笑着朝九爷拱手说,这个恶鬼百年前就已到大限,他俩跟着这人一路却被其察觉,结果为了续他一个人的命竟活活取了一村子人的心,用邪法阻了吾等。幸而有位道人及时相助,我们才能锁了人去往底下。
九爷瞟了刘渊一眼,又看了看白无常,哧地一笑,说:“没看住,给跑了?”
白无常无奈地摊手说,这可不怪他们,泰山王手下还有人等着领罚呢。而且这恶鬼手滑得很,他们也是寻了不知多久,今日总算是抓个正着,下边还等交差呢…;…;
九爷挥了下翅膀,示意他们将人带走,白无常又作揖道谢,正要离开,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跑出个人来,手中拿着张符纸狠狠拍在刘渊头上,见符纸只灼出了黑烟,就又哭又骂起来。
“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蛋!”
我瞪大眼睛看着何蕊对刘渊拳打脚踢,对方却呵呵呵疯笑起来,丝毫不介意。白无常上前拉开何蕊,“咦”了一声,“你可是刘氏之妻?”
何蕊抱头痛哭,根本说不出话来。白无常回身看了看我们,说了句孽缘啊孽缘,这孟婆婆的汤竟也斩断不了。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塞到何蕊手中,又走到我身边说:“小兄弟,那瓶子的茶汤请你务必帮忙劝着服下,让这可怜人忘了该忘的吧。”说完与黑无常拖着刘渊一步百米,无影无踪。
我呼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何蕊的后背,说:“一切都过去了,上辈子的事就别留在心里了。”
何蕊渐渐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望着两位无常消失的方向,说:“给我种下印记的道人是我爷爷。”
我低头看着她,不知如何劝说,九爷冲我点了下头,想来心结一事说出来可能会更好,便干脆一屁股坐下,询问她前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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