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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直射下来,吊桥上一具焦黑的尸体化作黑灰被风吹散。
我们三人扶着绳索,小心翼翼地跨过吊桥上被烧焦的那几块木板,然后抬着昏迷的郑飞往客栈快步走去。
到了客栈将郑飞平放在地上,班长苏童学医,仔细地检查了郑飞的身体情况,说还好吊桥那儿是木头材质,就是撞晕了,但是头部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看到郑飞脖子上被尸气浸染出的青紫印记,赶紧喊三金一同去找糯米。我们之前午饭就是吃的糯米做的竹筒饭,在厨房翻找一下就找到了。
拎来一大桶糯米,我和三金照着那青紫的脖子,一把接一把撒下去,全都成了黑色。我又让班长到包厢里找块布来,包住手将黑色的糯米清理掉,然后和三金继续撒糯米,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三金说可能是王宇翔他们叫来人了,便出去引导他们过来。
没多会儿就看到一群人进了客栈,我听见三金一直在嘱咐他们千万别乱动被贴着符的那些人,更不要去揭下符篆。这些人估计都是凤嘴山附近村子的村民,对于这类事情虽然有所怀疑,但心里还是比较敬畏,都不太敢言语。
王宇翔找到我,说能不能再画张符,陈媛还被丢在岩石那边。我无奈摇头,说符纸都用光了,还是等警察来吧。
这时,几个村民上前指着地上的郑飞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我交代了一下班长苏童,便让他们一起帮助郑飞拔毒,我则带着众人将被定住的丧尸抬到外面去晒太阳。
连廊上已经被西斜的阳光填满,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这些被咬的人。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两个直径约五毫米的窟窿,伤口处凝着黑紫色的血块。除了犬牙变长变尖,面色比较苍白外,跟常人没有太大区别。
“这些人变成这样应该有一个多星期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弄好。”我看着周围人的各色目光坦白地说。
众人相互看了看,没人说话。我只好问道:“那帮忙找一下谁家有艾叶、黄酒、糯米还有红绳,这里受伤的人多,东西越多越好。”
这些村民听完,二话没说都赶紧回自家取东西,走开一段距离才终于爆发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等他们返回还要不少时间,王宇翔早就到厨房给我搜刮了需要的东西来。我用棉签蘸着黄酒给地上的人清理伤口,又打发三金帮我去煮糯米。魏建昌和三金抬了一大锅糯米出来后,大家都顾不得烫手,将糯米一勺勺挖出来揉成圆团,放到那些人嘴巴里。
我屏着气盯着边上这人的嘴巴不说话,三金他们虽然不知缘由,但也在边上耐心地等我开口。终于,这些人的嘴巴里陆续开始飘出灰色的薄雾,我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有救了。”
又过了半小时,外面警笛声传来,那帮回家取东西的村民也跟着办案人员一起进来了,还有好几个身穿白衣的医生护士在村民的指引下率先跑了过来。
这些医护人员看到连廊上躺倒一排还贴着符篆的人,本能地要过来帮忙,却被我拦住了,让魏建昌带他们先去看郑飞。
有个走在最后的男医生觉得不可思议,一边指责我耽误他们治疗,一边伸手就摘下了一张符。我还没来得及阻止,被摘下符篆的丧尸一下就抱住了那男医生的头部,张口便咬。幸而旁边有个警员手快按住了丧尸的额头,几个村民吓得转身就向后跑,倒是三金几步往前捡起符篆再次贴好。
经过这一出,再没人敢凑在这边。那男医生惊吓未定,被同事拉走了,之前有些个面带鄙色的也都讪讪地围到郑飞那边去。
在几个警员的疏散和维护下,村民们把东西给了我就离开了,郑飞也被抬上担架,由班长随同上了救护车。
我正跟三金他们交代红绳等物的用法,一个身材挺拔的警员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来跟我握手,说他是负责这次出警的警官,叫窦义方,又问我这件事具体的细节。
我第一次见着人民正义的维护者,若是以往,就那身制服便足以让人心生敬畏,有罪没罪都想要当即坦白从宽。可此时我的内心已经被那绿僵震慑得麻木了,且满脑子救人的事,简单和他握了下手,又继续刚才的没说完的事情。
三金见对方有些尴尬,赶紧帮我救火,对警官自我介绍了一下,将事情来龙去脉跟他细细掰扯清楚。
我没去理会这些,跟王宇翔去厨房找了个干净木桶来,又让魏建昌一起到前台搬来几箱矿泉水。把所有黄酒都倒进木桶里,红绳子扔进去浸泡,与此同时,我用艾叶沾了矿泉水,一遍遍洒在那些丧尸身上,嘴里念起驱邪散恶的咒诀。
九遍完毕,取了红绳在大伙儿帮助下按照特定的方法绑在丧尸身上,嘴里转念六字大明咒。最后一个绳结打完后,我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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