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牢牢的护着艾雯,刺客在他身上咬得千苍百孔都无法叫他放手。身体像被撕碎,他用尽最后一口道:“回家.......回家的路.......长生天........回家.......”她睡着,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艾雯到底有没有听见,他多希望她是听进去了啊,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艾雯回家的最后的机会……
侍卫闻讯赶来,刺客才仓皇逃跑。最后,三两个大汉才硬生生地将他从艾雯身上挪开,他身上到处是血,可已经没了呼吸。格勒长宇赶到时,也不禁被此景动容,他抱起血泊中昏迷不醒的艾雯匆匆离开,同时也嘱咐了一句:“厚葬他。”
当夜的格勒宫变得异常紧张,大夫人的阁院外戒备森严,里头挤满了人。二夫人曼娜,三夫人夏莎以及依侬闻讯而来守在房外一夜未眠。据有人说,发现大夫人的时候满身是血,血肉模糊,令众人皆不安。
“听说,又是'狼人'。”人群里有人小声地嘀咕。
夏莎低声附和,道:“听说,月圆之日,狼人会寻人觅食,凶残得很。”
“是啊是啊,今天月亮特别圆,圆得可怕。”有人附和。
“咳咳。”曼娜咳了声,众人便安静了下来。
依侬姗姗来迟,向曼娜请了安,便靠在夏莎左侧。曼娜终于见到了那个叫“依侬”的女子,年轻,清纯,身姿翩跹,甜美,温柔,姿色与修养都不输一般女子。与宫里的那些女子相比,她身上倒是有股清新之风。怪不得她能入了格勒王的眼。
曼娜突然觉得,因为时间,女人,永远都是输家。
将艾雯身上的血迹擦洗干净,格勒长宇发现她只是右脸有几道很深的伤疤,其他地方都并无伤口,想来也幸亏了那个人,可他那么拼命图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脸上的伤疤较深,艾雯恐怕需要带很长一段时间的面纱,但要待多久,医官也没把握。她醒来时,觉察半边脸麻木,像是瘫了,有时又疼得她眼泪直掉,医官只好给她开了些长效的止痛药,可这种止痛药不能多食,极易上瘾。半清醒时,见窗外人影绰绰,人言细细碎碎。她轻言道:“何人在外?”
“左翼,我在呢。”格勒长宇道。
“外头再吵什么,好吵。”
“听说你受伤了,各宫人来看呢。”
“让他们走........谁也不想.......好疼,我的脸好疼。”
“好好,我让他们走。”
“嗯。”药性让艾雯再次陷入沉睡。格勒长宇挑灭灯芯,轻手轻脚地离开。
“王。”
他以为所有人都走了,没想到依侬还在留在此处。格勒长宇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想陪陪你。”依侬小泯红唇继续道:“夫人怎么样了?”
“无大碍,已服药睡下。”
“哦,那就好,明日依侬炖些补品给夫人好好补补身子。”
“不必了,夫人这边自然有人伺候饮食起居。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依侬迈了两步,望向屋外的深夜,道:“王,今夜请您将依侬留在此处照顾夫人吧。”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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