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一声惊堂木敲响,胡彦大呼道:“把其余几个小子,给我带上来。”
所谓其余几个小子,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孙暠,韩综,祖峰,黄炳,程咨。
几个小子和孙策都是班搭班,差不了多大,这时候,也都吓得瑟瑟发抖,毕竟,这些个孩子不比孙策,孙策两世为人,曾经好歹不济,也是一个团的指导员,中校编制,见过的世面,可比他们多多了。
此时见胡彦目光中多了一丝狡诈,孙策立刻意识到,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
胡彦冷哼一声,看着孙暠道:“小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暠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胡彦猛敲惊堂木,怒道:“说!”
“我们……我们没偷。”孙暠终于忐忑的回了一句。
胡彦愤怒的哼了一声,又看向黄炳,怒道:“你也没偷吗?”
“我们……我们没去过河边。”黄炳摇摇头。
“嘿,你们几个小子,嘴够严的。”胡彦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无奈叹口气,毕竟都是孩子,这件事,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都是孙家的人。
刘武已经没有发言权了,只是默默地看着胡彦在堂上发威,孙坚想说话,却又说不上话,孙静这时候,也已经听到信,匆匆赶来了,只是站在兄长孙坚身旁,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希望这几个小子,千万别乱说话才好,否则,惹恼了胡彦,这件事可真不好办了。
大堂上,孙大盘已经没有了刚刚那惊慌的样子,一脸得意的望着孙策,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惊动主家为他撑腰,回想城楼上,孙策打的自己险些站不起来,这个仇,一定得报。
孙大盘越想心中越恼,指着孙策他们道:“大老爷,就是这几个人抢了我们的鱼,还打伤了我们。”
“嘿,你小子属狗的吗?见人就咬?”孙策也来了犟劲,回骂一句。
“你……说谁是狗?”孙大盘兀自不服,回骂道:“你才是狗,你小子偷人家的鱼,还想抵赖吗?”
偷鱼的时候,明明没有孙策,孙大盘口无遮拦,竟然把孙策也带进去了,这一句话被孙策抓住了把柄,立刻道:“你有证据吗?”
“我们兄弟几个都是证据。”孙大盘怒吼道。
“都给我住嘴。”胡彦看着堂下这几个人大吵大闹的,头大如斗,怒喝道:“再吵,掌嘴。”
两方都不说话了,一方是万家,一方是孙家,孰轻孰重,胡彦是分得清的,只是孙策这帮孩子,只有十多岁,自己也不可能判太重的罪,只是给万家出出气,这事也就罢了。
可这个孙大盘也太不懂事,胡彦看着他,有些皱眉,一个下人,知难而退,得了便宜差不多就算了。
这时候,孙策已经拱手说道:“长史大人,这个孙大盘冤枉好人,欺负我们几个小孩子,还请您做主。”
孙策反客为主,反告了一状,胡彦略微哼了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抵赖吗?”
“何来人证物证?”孙策冷笑着问道。
看到孙策冷傲的样子,胡彦心里刚刚燃起的一丝同情心又被浇灭了,他冷哼一声,喝令道:“抬上来。”
几个衙役抬着两三个箩筐上来,放在大堂中央,胡彦这才道:“他们看到你们偷鱼,这是人证,你们因为暴露,与他们争吵,怀恨在心,把他们辛苦抓上来的鱼给丢回河里,连竹筐都一并沉没河里,可惜,竹筐被本官打捞回来,这就是物证,你还想狡辩吗?”
本可以小惩一下,这件事就算了,但是孙策却兀自狡辩,惹恼了长史胡彦,孙坚从旁看着,着实捏了一把冷汗,这时候,再不出来说话,恐怕真要酿成大祸,他慌忙走出来,拱手道:“长史大人,是在下教子不严,惹了这祸,我们愿意赔偿万家,还请您开恩。”
有孙坚这样认错的态度,胡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件事,孙家既然肯赔偿,念在孙伯符一帮小鬼年纪还小,就算了,按造市价赔偿吧。”
孙坚长出口气,道一声谢,总算心里踏实了。
可始终站在一旁的万永丰可不干了,万家来了好几口子人,顿时如沸腾的开水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处置不公”,甚至万永丰也走出来道:“胡长史,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们家老太爷的寿宴都搅和了,这……这这……这么算了,我怎么和族人交代?”
万永丰一出来,孙大盘胆子更大了:“大人,他们偷东西,还打人,这性质多恶劣,年纪小也不可以胡乱打人,偷东西,这要是日后再偷,我们可咋办?”
这是落井下石,尤其他嘴里一个劲地说孙策一帮人偷东西,孙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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