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重要的,它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力量的一部分。
她完全无法理解人族的行为,又不解又怨恨,她醒来后只能气冲冲的像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冲向记忆中的地方,要向那个害了自己的人,讨个公道。
袁琴琴被灌注了这段记忆,体会到小腾蛇心中原本天真稚嫩的心灵突然遭受到的重创,只觉得异常愤怒,卑鄙又无耻的人类,你们究竟为何要来害我?
愤怒中的袁琴琴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重获新生的少女重黎,气冲冲的奔向那所感应到自己尾巴所在的大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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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阿琴!你怎么了?”
迷糊间袁琴琴被人摇醒了,她身上的痛感还真真切切的,依稀记得少女重黎的尾巴有伤,那半截蛇尾灵气未散,所以伤口无法愈合,动作一大就会牵扯到,疼痛非常。
“痛……。”她弱弱的说。
敖索着急,耳朵贴在她嘴边听:“阿琴,大声点,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尾巴疼……。”
敖索呆立:什么疼?尾巴?
只见她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大腿,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睁开。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熟悉的花糕香味,这是现世的味道。
袁琴琴半晌才反应过来:“噢,原来是做梦……还好只是做梦了。”梦里的自己可真惨,现在胸口都还气得闷闷的呢。
敖索见她没事,笑自己白担心一场,打趣她说:“做噩梦了?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半天都叫不醒。吓我一跳。”
她甩甩头,梦里的东西一下子零散起来:“哎,被你一搅和,给忘了。”
“我好像梦见你了。”她坐起来,身上穿着自己做的宽松睡衣,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自己觉得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敖索见她毫无顾忌的掀被子,却像触电了一样弹跳起来,背过身。
袁琴琴转到一架竹屏风后面换衣服去:“我梦见你站在路边看着我,眼神特别冷漠。”
“然后呢?”敖索心中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疏远,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做了这样的噩梦吗?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避开了,可人的感情怎么能避得过呢,她应该也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的吧,可惜自己只能辜负她的心意了,她知道了会怪自己吧?想想觉得很愧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后面的梦得太乱太累,记不得了。”她换好衣服,从竹屏风的后面出来,随口问道:“这几天都不怎么看的见你人,你上哪儿去了?”
敖索悻悻的说:“并没有去哪里了。”
“哦,不说就算了,我要准备出摊了。你忙你的去吧。”
“阿琴,我有话想跟你说。”
袁琴琴拿着柳条蘸了盐刷牙,含糊不清的道:“有话赶紧说。”
敖索说:“那我说了,你不要太惊讶。”
袁琴琴含了口水在嘴里,点着头,吐掉继续刷:“唔,泥锁。”
“我不是人。”敖索很认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