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投入大批军队,只有少数部队作为“民主力量”的军事顾问,作为参谋和联络窗口——这种情况史塔克很熟悉,他出生在越战后期,还清楚地记得,越战开始钱,美国人也只不过是吴廷琰的军事顾问。
但唆使农民种植鸦片?这可不是在冲绳强奸少女。
即使作为一位军火商,听到这样的指控,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我只是告诉你一段流言蜚语,这是农民们的话,农民们总是愚蠢的,但我觉得他们至少分得清美国人和自己人的区别。”
“你想告诉我,”史塔克字斟句酌,在这憋闷的山洞中,他感觉自己成了美国人的代表,而不是一个快乐的大嘴巴单身汉,“美国政府——或者有政府背景的组织——在叙利亚唆使农民种植毒品,而且还对其进行收购,转售到美国国内。获得的利润落入了恐怖组织的手中,用来采购武器、训练战士、顺便绑架美国科学家?”
“我可没这样说过,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和指控罢了。”伊森打了个哈欠,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倦意,“但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很有可能么?”
史塔克沉默了。
确实很有可能,而且以他对CIA、安全局或者其他什么鬼组织的了解来说,这简直就像是标准答案。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了——究竟是谁在支持这群恐怖组织,为它提供武器、货源和销售渠道。
不管是谁,史塔克都觉得糟透了。他很生气,因为他又累又饿,被关在一间山洞里,和一个犹太人与库尔德人的混血秃头住在一起,晚上听他放屁磨牙,白天受到恐怖分子的审讯和刑罚。
他本应该泡在泳池里享受白兰地和玉米片,他是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纳税人,但他却为了美国的利益——好吧,也有一些自己的利益——跑到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服务的政府里,有一群人在为恐怖分子帮忙,成为他们的供货商和经销商。为他们提供武器、物资和花花公子科学家的踪迹。
他很生气,他决定给所有人点颜色看看。
他站起身来,跳下钢丝行军床,在地上摸来摸去。
“别找了,那半个罐头已经被我吃掉了,你说过你没有兴趣的。”伊森以为史塔克终于忍不住了,他想找点食物。
“那个罐子呢?”史塔克问。
“在我枕头边,我准备用它做牙刷缸,现在我就缺一把牙刷了。”伊森说。
“给我。”
伊森抱怨了一句,在枕头下找到了罐子,他坐起来向史塔克伸出手。
“扔过来,扔过来就好了。”
伊森将罐子扔过去,史塔克轻松接住,这是一枚厚铁皮的糖水罐头,曾经富含维生素、葡萄糖、洁净水和植物纤维。
史塔克感觉自己的喉咙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竟然还念起了廉价糖水的味道。
马上就好了,会有人为我们送上一份大餐。
史塔克摆好姿势,瞄准山洞中唯一的光源,角落里闪烁着的红点。
“你想干什么?!”伊森震惊地问,他想阻止史塔克,但已经来不及了。
监控器的玻璃杯帖罐头砸裂,红灯熄灭,山洞里警铃大作,角落里几盏备用的红光等亮起,将山洞中的一切物体染上血色。
史塔克体检脚步声和呵骂声越来越近,大铁门再次被人踹开,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伊森已经熟练地抱头蹲在角落,史塔克却骄傲地站在山洞中央,看着铁塔似的士兵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
铁塔捏着拳头,睡梦中被叫醒的他满腔怒火,首领说过不准弄死这个美国人,他这一圈准备打在这个美国猴子的蛋蛋上。
在刚刚踏进攻击范围,准备挥拳的时候,史塔克忽然开口说道:
“去叫你们的老大过来,说我同意帮他们造导弹了!”
所有人——包括伊森——一脸懵逼,这几天宁死不屈的美国人,为什么忽然开窍了?
看着一个恐怖分子在铁塔的吩咐下跑出山洞,禀报自己的情况。
史塔克在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他准备和这些人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