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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人包括在县医院上班的我大爷在内,都是老实人、实在人。
当然也是对人对事,偶尔也耍点小聪明,但绝不会害人,之前也正是看上了宁老板的实在,我大爷和父母才答应他的。
可这会儿,他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进山分钱的事儿来,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的脸色一变,开始敌视宁老板了,这人看着挺实在,他怎么,呃,他之前不说清楚,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真是什么也敌不过一颗年轻的心啊!
气愤过后,宁老板这一个故弄玄虚,反而激起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思了,山里真有老虎又怎么着,你蹦一个出来试试,尼玛弄死你!
然而,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你说咱们进山能分钱,那能分多少钱?”穷人家的孩子会算账,老三一语就切中了要害。
很多人的要害。
宁老板略微算了一下,答道:“至少得有几万块钱吧,运气好,可能更多。”
几万块钱?
04年那会,我们村收入的基本水平是:在家种十来亩地一年收两季赚万把块钱,外出打工的一年也就两三万左右。
几万块钱甚至更多,这个冲击力对我和老三来说绝对不亚于一个人从喜马拉雅山半山腰上跳下来砸到粪坑里溅你一脸****猪粪什么的冲击力,太他喵的激动人心了。
“那我们跟着你!!!”老三愣着眼睛、喘着粗气、咬着牙说,斩钉截铁。
冲击力是不小,但诱惑力不够,我这个小花猫孩子没有被钱冲昏头脑,那一刻,我最关心的还是:“老板,那山里有什么?”
“有野兽,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宁老板到底是个实在人,直说了。
野兽?山里没野兽那才是怪事。
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词我倒是听说过,而且在我们村那一片还很‘主流’,随便拉一个有点‘农村常识’的人出来,他/她都能给你讲几个午夜小故事,什么鬼打墙啦、鬼压床啦、鬼火啦、鬼上身啦、水鬼啦比比皆是,且貌似都有人证,他/她二舅大姨姑奶奶村里那家儿媳妇谁的。
在村里长大那些年,我听到的这类故事不少,但我认为最可信的只有两三个:
排第一的是我们村里一个小孩的故事。
那小孩有六七岁,还没上学,一天下午跟几个小伙伴玩着玩着,突然就昏倒在地上了,醒过来就换了一副老人的表情,连眼神都不对了。
顿了一会儿,这小孩就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闹了,骂人要东西,骂的是村里的几个人,要的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一会儿,小孩的父母来了,只能拉着孩子、哄孩子,没用。
又一会儿,小孩她奶奶来了,手里拿着筷子、红绳和一把子香,点着香往地上一插,拜了拜,小孩她奶奶就跟‘小孩’商量起来了,商量未果,小孩他奶奶就骂上了,骂的差不多了,红绳往小孩腰上一系,这头系在筷子上,小孩他奶奶做了个要掰断筷子的姿势,小孩就好了,根本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就在家里,我家离那个小孩出事的地方不到一百米,可惜的是,我没有出门,没能亲眼所见。
但村里几个人可都是在现场的,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从头到尾。
我无法解释,但事情就是这样。
排在第二的是邻村一位大叔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我父亲给我讲的,听完之后,我觉得父亲的描述有些问题,但事情,一定是真的。
说的是前几年,大概两千年左右,后边村里那位大叔起了个大早,绑上家里养的几只鸡要去赶个大集,那时候,大梁自行车就是村里最先进的交通工具。【愛↑去△小↓說△網w qu 】
大叔骑着自行车出了他们村,来到我们村田间的那条小路上,冬天的早晨,天还灰蒙蒙的。
快过年了,家里人都在,赶个大集,卖了鸡买点年货,我想,当时大叔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
但是大叔一转脸,就看傻了。
小路东边五十米不到的那个坟头上有动静,不是新坟头,它应该就是个长满了荒草的土堆,但那个老坟头上竟然插着‘白幡’,旁边立着‘纸人’,还打着‘白灯笼’。
大叔这一眼看过去,人就绷紧了、懵了,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狂蹬着自行车想离开这个地方,简直是玩命的蹬,自行车也走,但那个老坟头也跟着走,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逃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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