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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原:不是,它是真实存在的。
我:你怎么肯定?
木原:十年前,我见过。
我静音了,一切灾难的强有力书面证据都抵不过一双眼睛,最让人信服又可怕的说辞莫过于“亲眼所见”。
可是在幸枝的死因还未查明之前我还是相信那是谋杀或者意外,毕竟幸枝不是一个人在那座桥上。我还是不认同区区一封来信就能让人死亡,还以一种“预告”的挑衅方式。铃兰傀太他妈嚣张了!
这时木原又弹了一条消息过来:那封信当中有乱码,你注意到了吗?
我坦然承认自己从来没正视过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没有,那不重要吧?
木原:很重要,也许整句话的意思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僵住了,聊天窗口在眼前扩散成沥青色的深海,晃动的海水呛进我的口鼻,随之迅速把我没入水底......如果三天前我就看到这句话,三天前的早晨我会和幸枝说不一样的话,那么现在的可能性是不是有很多种。
我想了想回过去:幸枝、桥、死亡人物和地点都提到了,据以事实,那句话还能有其他什么意思?
数分钟的停顿,对话框的另一端,木原是否在以我完全想不到的领域解构信件,然后再巨细靡遗的回复给我,然而他却回复了原信件的内容并附以问话:幸枝,桥,@#¥%……回信,回信的前面,你会想到什么?
我:仅此告知无需回信!
我铿锵有力的敲击键盘,因为只有把空缺填上这样的字,整句话才符合幸枝死了的事实。
木原:这是幸枝死了的说法,可是三天前她还没死,你那个时候已经收到这封信了——比如乱码所代表的字其实是“幸枝,桥,你希望她死的话你就回信”这样呢?那串乱码可以是任何内容。
晴天霹雳,仿佛看见圣经启示录出现第23章的无比震惊,随意几个字的组合就彻底颠覆了我对这封信的认知,甚至我已然成了借由一股未知力量裁决他人性命的杀手,我还在两眼空洞的盯着对话框时,木原又发来一条炸弹性的疑问——
你回信了吗?
心脏冷到冰点,迟疑良久后,像个罪犯供认不讳的回了两个字过去:回了!
木原:这只是猜测,你不用当真。
也许他从我仅此回复两个字就花了很久的时间察觉到我心里平衡空间的支点被掀翻了,这句安慰传到的飞快。
我:却不排除这个可能,你也说那串乱码可以代表任何内容。
我又想到那三天自己把“幸枝的贴身高手”演到极致,却不知道早在三天前就已亲手杀了她。而这一切的使然就因为我是琉璃希?所以同学们一直把我当穿着人皮的死神避讳着,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靠近我就会性命堪忧......
木原:言及此处,再有任何可能都只能作为事后论断,你现在需要知道幸枝是怎么死的。
我:是。十年前,你真的见过铃兰傀?
木原:嗯。
我:什么样子?
木原:铃兰傀可以是任何一种面貌出现,那时他在我们当中。
我大惊:那时?
木原:十年前,我就是绍涧中学高一D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