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顾忌,在先前潜入的细作的配合下,开始甩开膀子大干。
在王川和牛帆讨论壮牛有安排的时候,鱼尾已经凭借者一手不俗的套鱼功夫成为了入盐氏的大头目。同时,以他们十几人结网捕鱼和扎木为篱的建房的手段,网罗了上千手下。
对于入盐氏的其他人来说,这个名叫鱼尾的粗汉是残暴的。他的手下虽然吃得好些,住得好些,但鱼尾折磨手下的手段却叫人嘲笑甚至心寒。
只要是他的手下,每日早晚都要围着住地跑圈,跑得慢了饿肚子,不跑的挨鞭子。敢逃走的,则会被追杀好几天。
他要求他的手下一切听他的指挥。有半句不从,都会挨鞭子。旁人就看到过在天热或者暴雨的时候,他的手下站在无遮挡的地方站着一动不能动,任汗水雨水打湿了这些人也没一个躲的,原因就是鱼尾说站的时间不到,下石头也得站着。
鱼尾自己是个粗汉,对水下的要求却很高,要讲究卫生,不乱拉屎尿等等。据说是鱼尾不喜欢各种臭味……
如此几个月之后,鱼尾的队伍成了入盐氏里的奇特存在。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老人孩子几乎全跑了,他这里只有青壮男女。入盐氏里来了什么刺头般的人物,就会被丢到鱼尾手下去,大家乐呵呵看着那些人被鱼尾折磨。这番折磨之后,鱼尾的队伍里大部分都木讷,少言,看入盐氏的其他人似乎都眼中带恨。
但不能不说,因为这些人都听鱼尾的,他们捞得鱼虾是所有人当中最多的。有时候外出围猎兽群,他们也能获得最多收获。对此,入盐氏的其他人笑道:“他们弄不了这么多就得挨鞭子,能不拼命嘛?”
入秋后,鱼尾让人以追杀逃犯的名义给北面大泽的大黑送了一次情报,几个手下聚在一起密议。手下道:“现在快入冬了,东面来人应该还有最有一波,要不我们再多弄些人吧。这样我们也可以给大王多献些奴隶。”
鱼尾在那手下头上轻扇了一下:“没脑子。现在快下雪了,弄的人来不及训练,万一到时候不听我们的就会坏事。我们现在可不只是要带他们回去而已。带多一百人还不如我们按计划行事的功劳,废那个心干什么?”
鱼尾跟着王川学了几年,性子还是耿直,但脑子却多了不少见识。这也是王川敢放他独当一面的原因。
“那谷那边再分人过来我们就不要了。”另已手下道。
鱼尾也在那手下头上拍了一下道:“你也没脑子,现在来的人不要不是给人怀疑么?要,他们分多少要多少。来的人要加重训练。能熬下来不逃的,到时候我们行动的时候就把他们绑起来。”
“我看最近他们可能在怀疑我们了。”
鱼尾道:“他们怀疑个屁,他们就是想占有我们的肉食。这样,一会我们就把我们一半的肉食献给谷,跟他换一点盐回来。我看谁还敢看着我们。”
“这样我们就不够过冬的粮食了啊。”
鱼尾重重在这人脑袋上拍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们就待到水面结冰!对外就说冬天谷会拿他的稻谷喂养我们的。这样等他们来了,我们正好借口要粮,去烧了这些谷子。”
在攻击的时机上,牛帆给了上头两个方案,一是在秋收前攻击,这样他可以一把火烧掉入盐氏的稻田。二是在下雪后攻击,要是那时候鱼尾烧掉入盐氏的谷仓的话,入盐氏的人就算能逃也将饿死大半。
综合考虑了鱼尾的意见,王川等人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鱼尾其实也是喜欢第二个方案的。将粮一烧,这些人自然会溃散掉。而四下冰雪的情况下,大部分人将不战而亡。这样,最大的功劳就是烧粮食的他了……
这边商议刚完,外面便吵吵嚷嚷起来。几个大头目带人闯了进来,要质问鱼尾为什么搞“特殊”。
鱼尾暴起,一声令下便叫来几百人将这些人围了。
鱼尾拿着束鱼的皮绳便冲入人群去,让人将这些人按住,劈头盖脸鞭打了一顿。这些人没有想到鱼尾说动手就动手,带的人也不多,被鱼尾的人一围,顿时便慌了。结果被鱼尾抽了一顿结结实实的鞭子不敢反抗。
鱼尾抽出一身汗,丢了血淋淋的鞭子,站在人前骂道:“老子辛辛苦苦的套鱼摸虾养活自己人,给谷首领的供奉从不比你们少,老子想尽办法辛勤下水,不让部下偷懒,为何你们这些只会从谷首领那里要吃食的懒汉敢来质问老子?”
鱼尾这边正骂着,谷听到消息赶了过来。鱼尾当即便抹一把脸,一把鼻涕一把口水抱着谷的大腿道:“首领,我鱼尾不过多准备了点肉食给小的们过冬,这些人便说我有二心……要是首领不信,尽管把人和肉食全弄过去,我鱼尾以后也跟着首领吃饭便是了。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鱼尾的人都比较仇视别的入盐氏的人,谷也不敢将他们和其他人搅合在一起。这就把鱼尾的肉食全拿走,反而坐实了鱼尾所说的话了。谷自然也是不做的。两边推让一番,最后谷“无奈”拿了鱼尾一半的肉食。只说入冬后粮食不够,再跟他要。
在谷看来,自己所有头目中就鱼尾耿直可爱,是最不可能有二心的。其他人实在是想多了,这肉食说拿就拿,谁有他来的痛快?
送走这些瘟神,鱼尾当即带人下水。自己脸上的口水鼻涕,自己都觉得恶心了,得洗洗。回头得跟大王报告这一段,自己付出太多了,这第二个千夫长应该给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