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望。
“住手!”我鼓起勇气大声喝道,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赌一赌,想起那个黑影说的话,我的胆子立马壮了几分,“你难道想乱杀无辜吗?你妈妈她不是有意不要你的,她只是不懂,她自己都还那么年轻,不知道怎么去爱你!”
“不知道怎么去爱我?”血婴轻轻呢喃,迷茫的四处张望。
“放下吧,我相信她已经知道错了。就算你要了她的性命又能怎么样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何必执着!她怀胎十月生下你,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或许说她根本还不知道怎么做个好妈妈,但我相信她是爱你的,对吗?”
“是这样吗?妈妈?”血婴平静下来,满怀期盼地向吴雅丽望去。
吴雅丽无力的点点头,颓然的坐在血水里,只留下一个头在上面漂浮。泪痕一道道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在血水里。
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血婴似乎想通了什么,张嘴一吸,满屋的血水以无法预测的速度被吸了回去。一切恢复原样,连毛毛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血婴飘到吴雅丽面前磨蹭了一会,便依依不舍的消失在在远方。
我们全都松了口气,倒在床上不停的呼气。活着的感觉真好,且行且珍惜啊。
后来,从李娜那里知道,吴雅丽在外面跟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好上了,没多久就有了,但是她自己却不知道。等她发现时已经四个多月了,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个小混混,谁知人家却不认帐,反骂她在外面乱搞有了,非说是他的。
吴雅丽伤心至极,却又不愿打胎,后来肚子越来越大,在暑假的时候躲到寝室,结果在一次上厕所时肚子痛的要命,然后生下了孩子。
鬼使神差之下她使劲按抽水的马桶,结果孩子卡在那死了。正好这时李娜回来,吴雅丽哀求她帮忙一起处理了孩子,埋在了学校操场附近。
第二天我们报了警,吴雅丽却已经发疯了。而李娜也因为帮助掩埋尸体判了刑。我们给孩子火化后带着骨灰让吴雅丽家人带去安葬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有些昏昏沉沉,恍恍惚惚间有人给我换上了红冠霞帔,盖上了红盖头,坐上了一顶雅致华丽的花轿,随着敲锣打鼓不断欢呼的声音向彼岸前行。
血红鲜艳的曼莎珠华开满忘川河的两旁,三生石上不知刻满了多少对痴男怨女的誓言。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欢唱,黑色的蝴蝶也在边上翩翩起舞。
花轿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从轿外伸进一只宽大温厚的大手把我牵了下来,手掌交握透着股丝丝凉意,让我觉得莫名的安心。
“一拜天地。”
“二拜冥尊。”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那些人的呼喊,我一群人簇拥着送入一个陌生的房间。
好冷啊!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全身都开始发毛起来。这不是在做梦吧。我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哦,好痛。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不停地旋转,转得我有些发晕。
我准备动手掀起头上的红盖头时,“吱呀”地一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咚咚”的脚步声在这阴沉的夜色里显得特别响亮,就好像踏在我的心口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双眼直盯着地面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一双红色的裤腿映入眼帘,那人用一柄玉如意掀起了我的红盖头,然后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深邃如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几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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