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揶揄地望着李凌,好像李凌脸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我当然会担心了,你是官,我是民,你老这样来找我,还是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这不太好吧?你说是不是?”李凌最后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萧逸听的,扭头一看,哪里还有萧逸的人影儿!心里暗气,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讲义气,每次大白馒头来了,他不是躲起来就是溜走了!哼!
“哦,这个啊,你大可不必担心了,衙门里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我就是金吾营的大捕头而已,过来也都是为了办案子。”大白馒头冷冷地说。
“办案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是啥事都不知道,也都没有看见……”
“真的?”不待李凌说完,这没有礼貌的大白馒头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面上又是那种熟悉的看笑话的神情。
李凌很生气,自然就顾不上看大白馒头的神情,只觉得这做人不能太没有素质了吧?于是,更不客气地说道:“我还没有说完呢!”
“那你慢慢说吧,反正我不急,就是啊,有人可要吃苦头喽!”大白馒头眼瞅天花板,气定神闲得狠,好像是李凌专门来找她的,而不是她专程来找李凌的一样。
她好像觉得这样不够刺激到李凌似的,然后以气吞山河之势来了一嗓子:“店家,上茶来!晚一会儿,我就把你这客栈给关了!”如此嚣张跋扈,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这衙门,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果然,那大黄牙还是很有眼力劲的,一听这声音,如此有底气,如此有魄力,便知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能发出来的,看来这个家伙还非富即贵呢!听说啊,现在的达官贵人们啊,没事都老喜欢溜达了,这万一是个溜出宫来的公主贵人啥的,得罪了她,别说生意了,大概连小命都找不到影儿了,当下,便慌慌张张地把给其他客官准备好的茶水拿了上来,进得门来,仿佛那大白馒头能吃人似的,低着头麻利地倒好了茶水,颤巍巍地笑着说了一句:“客官您慢用。”便轻轻地带上了门,就脚底板抹油溜走了!简直可以说是来去一阵风了!
然后,那大白馒头就开始翘起了二郎腿,慢慢地抿着那茶水,好像那茶水里有糖似的,眼神儿里时不时地还轻轻地瞟一眼李凌,好像李凌是那待宰的小羔羊一般。
看她那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李凌就更觉得生气。
本来这威胁对李凌是没有什么力度的,但是她那一份气定神闲地看笑话的神情让忽然想到上一次自己的钱被别人抢走,自己还未发现时,她便是这样的一份样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一次涌上了李凌的心头……于是,笑嘻嘻地问道:“是……是有人偷了我的银子了吗?”
“哎呀!某人啊真是太没有礼貌了,都没有请我喝口水润润嗓子,我可是东奔西跑的忙了一个上午了!眼巴巴地就想喝口水了!”
李凌赶紧弯下腰,倒了满满一杯水,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客客气气地说道:“大白馒头姑娘请喝茶!”就差给她跪下磕头了!
那大白馒头慢悠悠地接过了杯子,却没有喝,“噗嗤”一声笑了!这个李凌,半吊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一点都不倔强!
勉勉强强地喝了一口水,这才眉开眼笑了,笑完之后居然死死地盯着李凌,然后缓慢地站了起来,围着李凌转了一圈,这感觉真像是一个猫在挑逗猎物老鼠的极限性啊,好像非要把老鼠玩得要拼命了才有意思一般,最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蛮子,你那兄弟被抓进衙门里去了。”
“啊?招妹?”
李凌骇然道,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就变得非常严肃,心里则像是有十五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的,这家伙怎么会被抓进衙门里去了,他不是回家去了吗?这家里人该有多着急啊?
大白馒头看李凌着急得不行,赶忙起身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关照过了。”李凌正待要道谢,忽然如同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疾言厉色道:“招妹本性胆小又善良,他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啊?”
大白馒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看李凌这个样子,好像是自己故意找茬似的,便也横眉冷对起来了:“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关照过兄弟们,让他们好好大刑伺候!”说完便要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