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心算之术连门都没有摸着,这时只为了想在大美人面前显摆一下,试上一试,蒙上一蒙,竟然被他成功了。
因了矮大娘这一块肉,汪二爷也是第一次,把成竹在胸心算术、再有把握握刀术、一来二去磨刀术和从通杀刀中悟得的割刀术结合得如此随心所欲,如此完美。
这个女人,难道是他的幸运星吗?幸运,谁不想?这念头一起,他就对这个女人埋下了很深的想法。
一刀准的成功,汪二爷立即像换了个人一般,那一刀以后,他就大大滴不一样了。他的信心像充气一般很快就膨胀起来,他整个人都变得大了,只觉得市场也窄了,油房山也低了,连龙王镇都小了,连矮大娘也不再像女人神一样,也只是一个可以獬犊的小女子吧了。
4★
为了把今天的生意做完,他用了近半个小时来压抑内心的膨胀,这一闲下来,他就放开了。
汪二爷只觉得他足下就是龙王镇的正中心,他要以这里为基点,埋下第一块基石,修一座大楼,成为他们汪家的杀行,他要霸占龙王镇的生猪屠宰市场。
环顾周围,尽皆是不足挂齿的人,那些平常总是在暗中竞争,从未分出明显胜负的同行,他们还是老样子,一个个滴都不知道要买到啥时候。
也就是一个矮大娘,她的丽色,勉强配得上他的万丈雄心。
说得囋言子点,他就像汪小二一样,突然间挬了起来,一种内在的昂扬,使他浑身充血,以往深藏在身心中的感觉神经质,通通活跃起来,天大地大,在龙王镇,我汪二爷最大。
就是此时,他似乎听得自己体内“嘣”地一声,有层一直死死地蒙蔽着他的厚厚怪膜炸破了,一股股从未看见过的深黑,从内心是爆髮出来,蔓延全身,特别是眼睛。
他的眼睛得前所未有滴深沉,眼界大开,这天也高了,前边那条通往简城的公路也更远了。
天,是一把大砍刀!天意是砍出来的!
路,是一把大杀刀!前程是杀出来的!
人,就得是把刀!要够锋利,够精准,刀刀下在该下的刀路上,才能出人头地!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从今天起,汪二爷不再二,我大!
汪二爷一挺,以往的种种条条筐筐稀里哗啦,通通崩塌,一座他内心自我狂长的大厦拔底而起。
黑老大的真正崛起,就是此时,也就是一块肉的事,所引起的。
自己不过是来买了几斤肉而已,这件小事虽然不知道对一个黑老大的催生有多重要,但矮大娘女性的感知还是特别滴敏锐:“汪二爷,你怎么啦?”
“哈哈,矮大娘,今天得好好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生意,也见证了我的一刀准。这样吧,这五斤肉就白送你了,感谢你给我带来的好运!”
“那怎么行,这是你的本事,以前怎么就没有人看出来,你是这么能的。再说了,你们赚的,都是血腥财,伤天害命才得来的,也不容易,这个钱你还是收下吧。”
5★
“这钱呀,咱今天还真就不收了,不仅不收,我还得送货上门。反正我已经收档了,说吧,送哪里,是长生居的家里,还是这镇上某个地方?我这就陪着你,跟你送过去。”
“那好,就不跟你客气了,走吧。”
这时,汪二爷的老家,老农会大院子的汪家大院中,汪家的当家人老鱼猫子来到院坝中,冲着长房的屋子里大喊:“杏花,杏花,你出来一下!”
“吔,来啰!”忧乐沟另一位美貌能干的年轻女子系着围裙麻利地步出门来,“老爷子,有啥事?”
“杏花,你过来看一下,你说这是咋回事?我刚刚踩死一只偷油婆,你说它好好滴一只蟑螂,为啥流出来的血是红的!”
“红的!我看看,哎呀!太吓人了!怪事了!我八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蟑螂的血还是红的,还真是红鲜鲜的!跟鸡血似的。哟,吓死人了!”
“就是嘛,我活的岁数也不算小了,也从来没有听过,更别说亲自遇上了。”
“哦,老爷子,我也想起来了,就在刚才不久,,我也髮现了一桩怪事,还在纳闷哩,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见你们汪家祖坟上的野草长得太旺了,就通通拔了下来,堆了两背篼都装不完那么大一堆,我又特地扒了一堆竹叶去引火,在露天坝里把它们一起烧了。老爷子,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别不是竹叶太少引不燃吧?”
“哪有!你猜不着的,你看嘛,那些野草都还是活生生滴,我本来也怕竹叶还少燃不完的,就寻思着先把火点起来,等它们一边燃,我一边再去捞些竹叶加进去,也好节省些时间。不曾想,我才把火柴挨近了一点,轰地一声,我的妈呀,就像是点着了火药一样,火尾子一下就蹿起来了,要不是退得快,只要慢上那么一点点,就把我的下衣衣裳都要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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