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着她也知道怎么做民众会自发地出现这种情况,甚至在她很小还不知天高地厚命运无常的时候她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这样的官,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无论是在琉月或着西平海还是番北,女孩子都是不可以做官的,只能乖乖嫁人,无论嫁的好还是不好都只能看上天的安排,无法改变。
可是她不甘于此,不甘于就那样死在柳家的后院里,就像是和其他愚昧而认命的妇人一样,不,如果那样子的话,她的命运比普通的妇人更加凄惨。
那也仅此而已,不会再有人记得她,后人偶尔在野史艳谈中提起她,更多的不过是一段附着在柳长卿身上的风流韵事,最多一笑了之,然后转身即忘,更不用说同情落泪。
她不想要那样的人生,所以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另外一条无比艰辛,甚至是与世人、世俗为敌的路,只要她站上胜利者的位置,那么她就是正确的。
谢瑶坐在车子里,脸色一会儿阴暗一会儿失落,一直到出了城门许多里路,两队车队合并成一队,但是两边一对比,徐宋原来的那些车马看起来就像是谢瑶那队车队里开路的家仆一样。
冷竹香的马车就最末尾,和“真正”的谢安竹在一起,现在她就是她的专职保姆,名字和曾经的身份都被她抢了,她现在真的变成了谢瑶的侍女,大家都叫她冷姑姑。
才四岁的谢安竹已经睡着了,冷竹香看着她安静的小脸一时间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有些人从来都不会被命运眷顾。
生命里偶尔会有一个温暖的点,但是也会被命运越推越远。
冷竹香闭上眼睛,靠在后面的车厢上,身体跟着车子摇晃,从上一世算起,她这一生就遇到过两个温暖的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另外一个,就是在真实界虚拟的网络里相伴多年的徐宋。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谢安竹”,命运跟她已经有很大不同了,她是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所以她的性子更像她的父亲,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她也是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学习,看不上山下那些粗鄙的村夫,父亲也没有强求她要结婚生子,后来到了二十几岁,有一天父亲收到一封信,然后告诉她他要去找她的母亲,她一个人在山上过了半年,按照父亲留下的地址找过去之后,却听见了父亲死亡的消息,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亲,那个自幼就听父亲时常挂在嘴边,提起几乎就要落泪的“命苦”的女人。
她的母亲。
那个时候她已经是西平海最尊贵的皇后了,手里握着重权,因为狠辣的手段和打下半个琉月国的功劳,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还拼命巴结她,而她呢?那个时候的她在谋划着怎么把自己的第五任丈夫弄死,好让自己真正做上那个位子。
有时候冷竹香很看不起她,有时候又觉得她可怜。
还有时候会很羡慕她,过得如此自由。
囚鸟无法触及的自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