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筒原来是开启祭祀窗口用的钥匙;从她口中,我得知祭祀封堵诅咒是需要俩个人的俩份血量来操作;从她口中,我得知十年前是他父亲救了我父亲;也是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找到我,只是因为今天这么件小事。
也就是因为这么件小事,所以彩柳才在第一时间找到我,在第一时间保护我;也就是因为这么件小事,狐面鬼女才三番五次也来保驾护航,我以为是我运气好,吉人有天象,命中有贵人,原来搞半天,自己只是个很重要的包裹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这就是件小事,不就是奉献出自身百分之五十的血量以封堵黑色印记岩壁后的诅咒嘛,这有什么?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就行了?我像是那种不讲道理不明事理的人吗?有必要一个俩个的一直瞒着我吗?
巨大的挫败感朝我袭来,一阵鸡皮疙瘩从脚底一路蔓延至头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除了失望和失落,我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整个主椁室里静得跟荒坟野冢一般,几个人静静默立于此,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偶尔从头顶岩层滴溅而下的水珠,击打在光滑的石面之上,发出单调的“滴答,滴答”之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还是胖子打破了僵局,他在反复咀嚼过彩柳的话之后,这才勃然大怒道。
“嘿?!搞来搞去搞半天,不是你在困境中拯救我们,而是你将我们带进困境之中的啊!”
饶是胖子铁骨铮铮,还是能从他口中听出一股无限失望与失落的情绪。
彩柳并没有回答胖子,在胖子说话这会子,她已是一脸漠然的踱到了黑色岩壁之前,红衣大汉及狐面鬼女也都各自让出了一条看好戏的道来。
我还没有动,一旁的胖子却是抢先一步,将手中的排击枪一挺,极为霸道的吼道。
“哼!到头来还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盗墓贼,得了!今天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动我纪哥的人,也得先问问纪哥我手上的吃人的家伙答不答应!”
他不仅边说,还边往身上摸出几个土疙瘩,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火拼到底的架势,我心头一热,却是伸手阻止了他。
“嘿!老唐……”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别胡来,待在原地就好,然后在他焦急无奈的眼神中,自己则是三俩步挪到黑色岩壁边上,挪到了一脸冰霜的彩柳身旁。
什么都没有说,彩柳也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就这样静静对视着对方,仿佛一对许久未见的恋人,仿佛一对分离多年的兄妹,我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恨吗?也许并没有,有些生气吧……?还真不是……或者是爱?这其实也未必吧……
不知怎的,我突然咧嘴冲她笑了,笑得很真诚,笑得很坦然。是高兴?肯定不是……是自嘲?其实也算不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