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方向快速跳去。
往前一扑,突然叼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来。
叼到近前,往地上一甩,似乎向我邀功一般。
我仔细看了看,月光下这东西个头不算大,跟兔子差不多少,大肚子,小短腿小短胳膊,一条大尾巴。
被孝猫叼过来之后,这东西一直趴在那里发抖。
我看看这东西,问张大白话:这是啥玩意儿?
张大白话摸摸下巴上的胡子道:好像是只黄大仙儿。
黄大仙儿,北方叫黄皮子,就是黄鼠狼子成了精,专门迷惑人。
以前只听说过这东西会迷人,会捉弄人,但却从来没见过。甚至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这种东西,倒是经常用狼毫的毛笔。据说这狼毫的毛笔就是用黄鼠狼的毛做的。
估计这几年大家都搬城里去了,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生态环境也就好起来了,这黄大仙儿又出来了。
我见这黄大仙儿怪可怜的,便说道:估计你也是无心的,想吓吓我们,你吓了我一回,我现在也吓了你一回了,扯平了吧。
说着摆了摆手,把孝猫给召回来了。
召回来之后,那黄大仙儿竟然人立起来,向我拜了三拜,却不肯走,吱吱叫着似乎想跟我说什么。
可惜我又不懂兽语,更不懂黄大仙儿话,因此一脸茫色。
它在那里着急地吱吱叫着,然后打着转儿。
最后孝猫看得不耐烦了,不满地喵了一声,黄大仙儿才停下来,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们,最后才转头,往一边的稻田里钻去。
它走了之后,我俩还真就能下山了,一条道一直走到小河边。
我们村到前坞的山里要过河,早年前没有桥,后来有几个台胞回来认祖归宗,便捐钱修了这条小桥。
这小桥修好之后,过河倒是方便了很多,但也有人说这桥修得不好,原本前坞那片乱坟堆跟村里隔着一道河,鬼想过河却过不来,但是现在这突然多了一道桥,鬼过河也方便了。
只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村里人随了有个带阴眼的光棍张爱民能看见鬼之外,其他人都看不见,鬼过不过河的,根本没有在意。
我俩来到河边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丑时了。
夏天的天亮得早,到丑时,天就有些半亮不亮的意思了。
张大白活和我二人被刚才那鬼打墙吓得不轻,一路上害怕得不行,因此我俩便想了一个法子,小声唱歌。
而且还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对歌。这法子转移注意力,壮胆的效果倒是不错。
唱到小桥边的时候,张大白活却不唱了,站在那里直发抖。
我奇怪地问道:咋了,忘词了?
张大白活一指小桥,小声说道:那,那那有鬼。
我往小桥望去,果然小桥的桥栏之上,坐着一个白衣服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正在哼着歌。
一边哼歌,一边笑,那笑声十分恐怖。
我突然明白了刚才黄大仙儿要跟我们说什么了,这黄大仙儿是好心,弄出鬼打墙也来为了我们。
它是怕我们碰上这女子啊。
不过我还是不相信我们会这么衰,于是自我安慰,也是安慰张大白话说:会不会是哪个精神病的疯婆子,从家里走出来了。
张大白话也仿佛自我催眠似地点头:对对,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人吓人啊…;…;
他的啊字还没说完,嘴巴便张得老大,半天没有合上,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这白衣服的女子突然把头摘了下来,抱在怀里,那长长的黑发便一直从桥上垂到水中。
她喃喃道:洗呀,洗呀。
声音幽怨空旷,每一声都让空气冷上几分。
卧槽,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你洗头就洗头呗,干嘛把头摘下来洗,你怎么不把整个脑袋都扔进河里泡泡里,泡完了再控控这一脑袋的水。
我腹诽不断,就在这时候,那白衣女鬼怀里的头突然转向了我们,明显,她是发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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